《純真博物館》是一部由奧爾罕·帕慕克著作的小說,劇情豐富,耐人尋味,網(wǎng)友是怎么看待這本書的呢?下面就跟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這是一部關(guān)于愛情的小說。奧爾罕?帕慕克筆下的凱末爾是一個幸福的人。從第一章“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開始到最后一章“幸福”收尾,凱末爾收藏了很多關(guān)于回憶起芙頌的物品,從鹽瓶、頂針、煙頭、發(fā)夾……這些物品膠著在凱末爾的極度甜蜜與持久痛苦里,成了一種宣示,一種驕傲。
戀愛的中的人兒啊,愛情是藏在心窩的蜜糖,伸出舌尖嘗到一點,整個世界頓然縮小,靠后,晦暗,只有愛人的身影是暗夜中唯一的星火;你空洞般的生命像被注入了精純的瓊槳,變得豐美生動,每一次搖晃和振動,溢出無比甘美的芬芳;你干癟虛妄的靈魂,從身體里跑出來,進(jìn)入了一扇浩瀚的時光之門――那是天堂之門的開啟。
凱末爾原本的人生沒有太大的不幸,也沒有太大的幸福,直到遇到芙頌,他得到愛情這塊瑰寶,體味到了巨大的幸福。但他一面和芙頌沉溺于愛情的甘美,長久熱烈真誠的做愛;一面要和茜貝爾訂婚,即將過上眾人眼中“幸福”的生活。如果,凱末爾知道只有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才能避免后面面臨的懲罰,或許會變得勇敢一點,守護(hù)住自己的幸福?墒牵税,永遠(yuǎn)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么,也無法修正自己的命運。凱末爾卑劣的玩弄了幸福,他為此而羞愧了一生。幸福啊,有時像一枚硬幣,它的旋轉(zhuǎn)是暫時的,最終一面要踏踏實實的望向地心深處,另一面坦然迎接太陽的光輝。人性中的自私和懦弱讓凱末爾懷著天真和樂觀,開啟了手中這枚硬幣的旋轉(zhuǎn)之旅。陽光下,它像技藝高超的舞者,旋轉(zhuǎn)出熠熠的光輝;凱末爾沉醉其中,祈禱著霎那成永恒。硬幣的舞蹈結(jié)束了,凱末爾訂婚了,但他給茜貝兒帶來的是不解與苦悶,留給芙頌的是失望和委屈。芙頌突然消失了,凱末爾的世界從此開始坍塌。
凱末爾和芙頌在尼相塔什大街邁哈邁特公寓里做愛體會的是幸福,不是單純的快感。凱末爾身體的誠實和情感的忠貞注定他成為一個幸福與不幸并存的人。他和茜貝兒解除婚約,每天獨自跑到公寓里,像病人一樣一頭倒在床上,一邊飽嘗等待與悔恨的痛苦,一邊撫摸著那些不起眼的物件,此此來喚起沉淀在其中的記憶,暫時平息血液與骨頭炸裂燃燒的火焰。
假想一下,如果訂婚儀式后,芙頌和往常一樣和凱末爾幽會做愛,故事結(jié)局會怎么樣呢?不知楚帕慕克在創(chuàng)作小說的過程中,有沒有這樣構(gòu)思過。不過,那樣的話,對茜貝兒和芙頌太不公平。帕慕克筆下的凱末爾畢竟不是一個情欲的俘虜,而是一個愛情的信徒。否則,這篇小說就不是什么“純真博物館”,而是一篇好色賦了。情欲人皆有,具有最大的普遍性,最能引起人的興趣。但僅僅限于對身體歡愉的描寫,往往成為不入流的低俗讀物;經(jīng)典小說中的情色描寫成為必不可少的部分,秘密在于隱藏在背后的作者,通過自身的力量把靈與肉的絞纏,性與靈的通達(dá),準(zhǔn)確無誤的通過文字傳遞給讀者。最重要的是,讀者更加沉溺于一種叫“愛情”的味道,它從翻動的書頁里散發(fā)出來,像迷魂香一樣細(xì)微幽深,不知不覺滲進(jìn)讀者的身體和心靈。所以,當(dāng)帕慕克用他精道的文字作放大鏡,把凱末爾第失去芙頌之痛,包括幻覺的出現(xiàn),性欲的失去,身體的疼痛……細(xì)致的呈現(xiàn)出來的時候,手捧書本的讀者仿佛也隨之陷進(jìn)暗黑的谷底。
芙頌的來信成為凱末爾的希望之光,但很快芙頌已婚的事實又把凱末爾的靈魂再次推入黑暗之中。修補(bǔ)傷口和裂縫,一個辦法就是把人放到最濃稠的痛苦汁液里,讓五臟六腑滲透了苦痛的每種味道,煉獄般的煎熬過后,你潛藏的內(nèi)在本能開始對抗侵害,釋放出一種獨有的力量會保護(hù)自我精神的存在。在凱末爾身上,這種力驅(qū)使著他每周四天走進(jìn)芙頌的家里去“坐坐”。他以遠(yuǎn)房親戚的身份和投資人的身份,強(qiáng)行進(jìn)入芙頌的生活長達(dá)8年,在這期間,凱末爾每次都必須克服巨大的障礙,把自己從沙發(fā)上移開。盡管尷尬,挫敗,甚至有時會感到丟臉,但自我保護(hù)系統(tǒng)通過這種讓人匪夷所思方式讓凱末爾接近芙頌,以此來平衡他和世界的關(guān)系。因為凱末爾的全部人生意義在于,帶著愛情的力量去感受整個世界。這八年,是凱末爾愛情的大部分內(nèi)容,也讓他對幸福有了獨有的深刻和特別的體會:幸福,僅僅就是靠近所愛的人。
帕慕克是凱末爾的命運之神,他安排凱末爾最終得到了芙頌;然而一夜過后,他又永遠(yuǎn)的失去了她。帕慕克這樣的安排是仁慈,還是殘忍?莫非死亡是一把萬能鑰匙,能打通各種出口,能結(jié)束任何是非?凱末爾和芙頌的第一次相遇,如同安娜和沃倫斯基的致命邂逅,都伴隨了一場車輪下的慘禍;小說的最后也都以女主人公葬身于車輪下而終結(jié)。“伸冤在我,我必報應(yīng)”是托爾斯泰寫在《安娜?卡列寧娜》卷首的題詞,對于托爾斯泰來說,誰不服從自己的心靈,不管這有多么痛苦和困難,誰將要受到懲罰,所以安娜的悲劇命運一開始就已注定。帕慕克為了懲罰凱末爾,芙頌的死是否比凱末爾自己的死更能讓人體味“痛失所愛”之悲徹入骨?活著,未必是恩賜;死亡,未必是懲罰。芙頌的死,催生出了純真博物館,凱末爾收藏的鹽瓶、頂針、發(fā)夾、煙灰缸、煙頭……這些讓他羞愧又驕傲的小物件,成為他痛苦和幸福的終點和起點。
凱末爾的幸福,像來自天空的一條瀑布,從云端墜落到深谷,最后匯成了一條涓涓的細(xì)流。他執(zhí)拗和自閉的愛情故事,不由讓人深深一嘆:我不知道愛你的理由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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