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在生活中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會有理由去說清,理由真的有那么重要的嗎,接下來就請大家隨小編一起來看一下這篇文章,請大家欣賞。
大理旅行時候,在書店翻看好些游記?吹矫鐭樤缒觊g的專欄合集《讓我去那花花世界》,開篇里便是這一句,“人們有種種理由選擇去某地旅行,也有種種借口不去某地。”
當(dāng)下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書店里人并不多,除了與我同行的女友,另外還有一個男生在角落里低頭看書。書店的店員是個剛滿二十歲的男孩,他給我端來清香冰涼的檸檬汁。
那個下午窗外風(fēng)很大,像是要下雨。但是不遠處蒼山頂上的霞光依舊紅火透亮。
女友坐在另一處角落里翻看雜志,叮囑了一句,“你什么時候看夠了,就喊我一句。我們再看看晚上吃些什么。”
她從不給我壓力,也從來不占據(jù)我的物理空間——因為她知道我并不太喜歡跟人共處在擁擠的空間里,即便是關(guān)系很好的人。
那個午后我在書店看完了一本武俠小說,一本英國作家的游記,外加寫了好幾大版的日記。
即將離開書店的時候,心底突然升起了一句感慨:我是如何來到的這里?以及,來到這里的理由是什么?
我的回憶回到三年前,那個時候我還在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上班。工作上的壓力,伴隨著人生困惑的加重——因為那個階段我尚未知曉自己這一生的事業(yè)身份或者角色定義——我活在一種看似平靜的巨大驚恐中。
我知曉這種驚恐的可怕,我并不打算讓它吞噬我。于是我需要讓自己做出一些調(diào)整——即便說不上巨大的改變,但是“你總歸需要打破一些過往的常規(guī)才行”——我在心底這樣安撫自己。
我跟上司要來了假期,而后決定逃離這個城市。
起初我不知道去哪里,畢竟這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次獨自旅行。當(dāng)時的男友忙碌著工作,無暇顧及我自己內(nèi)心世界里的驚濤駭浪。
當(dāng)然我也無意依賴他可以拯救我些什么——從來都是一個人的事,我很清楚這一點。
我就這樣,收拾好行李,而后來到了大理。
當(dāng)一切開始啟程,后來的故事就意味著新的源泉涌入進來。我是好些年后才明白這一點。
那一次的大理之行,無論是從心理上的放松,還是遇上很多形形色色的旅人,以及我所收獲的額外故事......這些看似散落在各個角度的遇見與交談,包括路途中的風(fēng)景,都讓我得到了一種魔法般的力量。
而這力量,大約是一種“偶然中的必然性”之提醒。
我不必去放大旅行本身的意義,但是我需要慎重地對待這份提醒——那就是在我前面二十多年保守而謹慎的人生里,我?guī)缀醪淮笕菰S自己出很大的差錯。
我甚至是處在強迫性的完美主義漩渦里。
因為這樣的指引,所以在我的記憶里,一直是個“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的那種人——我知道挑選這所學(xué)校、這個專業(yè)、這個城市、這份工作、這個男人、這個朋友的對應(yīng)理由。
于是這件件理由賦予了我一種感全感,感全感創(chuàng)造了一種秩序、體系,包括一種保護色。
想來這或許是很多想要“找到自己”一類人最想得到的狀態(tài),或者是參考指引了。可是畢竟人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于是命運的機制也是需要私人定制的。
而在這場私人訂制的自我審視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處在一種相對安全的屏障中,以至于有時候我不愿意接受任何偶然,包括隨機事件的發(fā)生。
那一次的大理之行結(jié)束,回到深圳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每天早上起床就收拾被子的習(xí)慣強行改掉。
當(dāng)然一開始是很痛苦的,從前作為學(xué)生身份,從十三歲就開始在學(xué)校住宿,加上我的潔癖使然,我?guī)缀跏莻機械的、日復(fù)一日地把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人。
或許這又是他人眼里的好習(xí)慣,亦或者是賢妻良母的表現(xiàn)之一?墒俏移,我需要依賴這么一個不傷大雅的小習(xí)慣修正,來打開我接受“偶然性”禮物的第一步。
即便到今天,我并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蝴蝶效應(yīng)。
總之三年前的那次無意間的大理之行,使得我開始留戀那個地方——包括風(fēng)景、包括人,也包括我人生中最困惑的階段在那里渡過的,三十多個日子卻如度過了三百多日的緩慢撫慰回憶。
三年之后,我把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帶去大理。
我?guī)ノ蚁矚g的餐廳、書店、咖啡館。我知道那些游客很少光顧的角落里藏著自己曾經(jīng)無法遮掩的些許眼淚,還有慌張。我一一把這些告知她,如同再一次經(jīng)過三年前的自己。
“人們有種種理由選擇去某地旅行,也有種種借口不去某地。“
我們有種種理由做某件事,也有種種理由不做某件事。這是我在這一次大理之行結(jié)束后,再一次確定的概念。
而回過頭去看過往這些年,也不過是日復(fù)一日里的瑣碎。但是就在這些瑣碎之下,我理解到了關(guān)于對“理由”這個詞語的深層意義。
曾經(jīng)我一度困惑在某種撕扯中:這個時代里,或者是這個國度里,一方面是高喊著力爭上游,成名趁早,落后于同齡人是一種恥辱;另一方面又是很多降服之人的處世觀——無論是帶著無奈之下的妥協(xié),還是年歲到達之后的悟性——總是他們覺得,既然怎樣努力都是無用的,那我便不必讓自己那么辛苦好了。
因為這樣,所以我從來不敢給他人建議——無論是同齡人的讀者,亦或者是學(xué)生身份的孩子們給我的發(fā)問。
因為個體的價值取向不同,更因為每個人的速度不同——我自己就是一個起初走得很慢但是至少還算扎實的人——所以我很謹慎于這千百種人生的各自走向。
想起大學(xué)期間選修過一門哲學(xué)課程。那位教授的課程很受歡迎,所以每天晚上必須早早去了教室,才可能有座位聽完整場課程。
“即便未來有天你們離開這里,成為了社會人,但是也要記得保持自己的抽象力——因為那是讓你對付生活困惑的隱性力量。”丟掉那些年的課堂筆記,這是我唯一記得的那位教授講過的話。
起初我不知道如何運用這個概念,因為我跟所有應(yīng)付生活的年輕人一樣,光是努力活著,就覺得幾乎快要筋疲力盡。
當(dāng)年我在寫字樓三十層的落地窗看樓下的人來人往時候,一度覺得自己如螻蟻般卑微,而無足輕重。
直到三年前的大理之行,假期開啟前,跟部門同事們的短暫告別聚會。
我被問起,“你打算休假多久?還會回來這份工作嗎?如果不是,那么下一站你怎么打算?再說了,逃避這個環(huán)境,去到另一個地方看風(fēng)景,也不一定就能真正解決問題的......你有想過這些嗎?”
餐廳里熙熙攘攘,他們輪番地向我發(fā)問,甚至是轟炸。我始終沒有作任何解釋,因為當(dāng)時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直氣壯的理由。
如果有時光定格,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那個餐廳里,我一定會帶著今天的自己,飛到那個驚慌而假裝鎮(zhèn)定的女孩身邊,悄悄告訴她一句,“他們都是笨蛋,大笨蛋!他們怎么會真的想知道你未來的何去何從呢?”
“你不必解釋,因為根本就沒有絕對正確的理由。”我會這樣告訴她,提醒她不必那么、那么地害怕。
我經(jīng)常觀察身邊的女性朋友,那些身體氣息里真正彰顯幸福感的女人,我問起她們當(dāng)初為何選擇如今的那位伴侶。
她們的答復(fù)大多是——
“他總是沒一句正經(jīng)的話,但是每天都會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又或者是,“起初相親的時候各種條件關(guān)卡,跟對方爭論不休,甚至幾度讓雙方的親戚為難?墒怯龅剿,前面的一切條件都推翻了。”
以及,關(guān)于選擇一個城市大約也是這樣的場景:你梳理了千百條兩個城市之間的優(yōu)劣勢對比,或者說某個在你人生規(guī)劃里從來不曾考慮過的城市——忽然有一天,你的生命里來了一個你認定的他或者她——于是前面的理由也就全部推翻。
我們有種種理由去往某個城市定居,也有種種理由離開某個城市。
啟用當(dāng)年我在哲學(xué)課堂上收獲的那位教授的提醒——用抽象之力去理解生活:當(dāng)種種理由構(gòu)成驅(qū)動力,而這種種理由卻會被某個偶然闖入進來的不確定因素推翻,于是理由歸為虛無。
虛無并不代表沒有參考,虛無反而是更大的參考價值——借用一種“偶然中的必然性”之提醒,你會得以回歸最本源的那個自己。
還記得年少時候,你在放學(xué)路上盯著路邊的一朵野花,你有問過自己:這守候的理由是什么嗎?
你當(dāng)然不會。
因為你的理由是無用的——那個年紀(jì)的你,做那樣的無用之事,僅僅只是因為你很快樂。
依舊還是從前的啟迪,那些做了千萬遍的課堂測試練習(xí),依舊依賴重大考場上那一刻的臨場發(fā)揮——包括你的知識儲備、心態(tài)調(diào)節(jié)、抗壓能力、應(yīng)對邏輯;以及,包括最原始的那個發(fā)問:這場考試,僅僅只是考試本身嗎?
倘若你在年少時候就是個格局清晰的人,你會在那個階段隱約明了一些暢想,一些關(guān)于時間、關(guān)于未來的暢想——大概是:我得完成這眼下的必經(jīng)之路,或許來日才可以去做些自己想要任意而為的“無用之有用”念想吧。
有時候理由可以很大,有時候卻又很小——小到它幾乎可以趨近于無。
在這種趨近于無的過程當(dāng)中,最好的助推器就是時間,包括自我的成長。兩種因素的綜合,會讓你從前認為巨大無比的事情,在后來都變得風(fēng)輕云淡。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劉若英這樣唱著。
帶著笑也好,沉默也好。重要的是,人一旦可以在“千百種理由”跟“無用的理由”之間,恰到好處地安排自己人生的進程,那樣便是很好的后來了。
我想,這大概是關(guān)于“未來可期”的最好詮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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