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有一種靜美,白色的花瓣晶瑩剔透,宛若少女的皮膚,輕輕一彈,便要彈出水來。它們從不花團錦簇地湊熱鬧,而是小橋流水般寧靜地開著。下面是美文閱讀網(wǎng)小編給大家?guī)淼漠敶鑼懤婊ǖ木郎⑽,供大家欣賞。
當代描寫梨花的精美散文:梨花
春天,多的是淺紫輕紅,多的是溫香細軟;多的是鵝黃新綠,多的是靜幽流韻。
在這些紅紅粉粉,花花草草中,梨花實在算不上是出眾。
艷,不及夭夭皎皎的桃;嬌,不及嫣嫣然然的海棠;柔,不及嬌嬌滴滴的芍藥;
幽,不及清清雅雅的蘭。但是,梨花,卻別有風韻,“粉淡香清自一家”。
“梨花風起正清明”,清明前后,此時已是陽春,東風和煦,萬物復蘇,梨花像圣潔的仙子,素衣清顏,帶著唐風宋韻的沉香,破春而來。玉骨清肌,千朵萬朵,在
枝頭搖曳綻放,像天上密密的繁星,似乎還在調(diào)皮的眨著眼睛;像隆冬拂過天空的白雪,晶瑩剔透,輕盈而玲瓏。“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就是最好的寫照。
梨花比作雪,雪也被比作梨花。“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雪比梨花,梨花比雪,梨花輸雪三分白,雪卻輸梨花幾縷香,想來還是梨花略勝一籌,倒與梅雪之評異曲同工。
東坡卻已從花開看到花落,“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處幾晴明”想必每個善感的人看到這里也會惹上淡淡的清愁,生出煙一樣的惆悵。
“柳色黃金嫩,梨花白雪香”,梨花的潔白,柳絲的嫩黃,當也是春天里一抹動人的顏色吧?
自古以來,文人多情,梨花也被賦予多情的韻味。文征明就形容梨花,“粉痕白露春含淚”,這里卻感覺不到憂傷和愁緒,就這一個“淚”字,讓人的心瞬間變得格外柔軟,似乎花的嬌柔,花的純美,需要用心去呵護,一點點,一滴滴,一朵朵,一瓣瓣,滿是憐,滿是愛。
當代描寫梨花的精美散文:梨花盛開的地方
有人說:“80后一代暮氣沉沉精神早衰……”,此論是否妥當,且不管它。但對我,卻有那么一種傷感的味道。“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想……”筷子兄弟的《老男孩》唱出了80后的感傷、壓力和無奈。作為80后的一份子我也強烈感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很有些暮色蒼蒼模樣。
“聽說烏當有個叫洛壩村的地方梨花開了很好看,周末一起去吧,放松一下心情,最近我感覺壓力好大!”有同學相邀,心意相合。周末,便坐上大巴車,駕著春風遠離都市的喧囂,一起去尋覓那個梨花盛開的地方。
巍峨的高山,崎嶇的山路,薄霧繚繞的深山就是梨花的家。汽車載著我們在山路上行駛兩個小時之后,來到了烏當百宜鄉(xiāng)洛壩村。走下大巴車極目遠望,不遠處的小山上就像被天使施了法術一般,“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雪堆云涌,銀波瓊浪,看到此景我那顆感傷的心頓時在美輪美奐的蜇動中幻化成跳動的喜悅。
洛壩村是梨花的家,隨處可見零星的梨樹,我迫不及待靠近路旁開滿小白花的梨樹,用手輕輕的托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簡單樸質的小白花,白色的花瓣晶瑩剔透,滾動著春天里的甘露,潔白的花瓣中斜插著數(shù)根淺黃色花蕊,用手悄悄一彈,小白花輕輕點頭,仿佛似林黛玉讀《西廂》的嬌態(tài)。“走了,那邊還有一大片呢!”同學的呼喚讓我戀戀不舍離開了路旁那顆孤零零的梨花樹,我們加快腳步向著梨花園走去。
來到那片開滿梨花的園林,就像來到“世外梨源”。那一朵朵潔白亮麗的小白花如紅塵之雪在嫩葉的呵護下靜靜地綻放,玉骨冰肌、素潔、淡雅,千朵萬朵壓枝低,讓人強烈感受到“占斷天下白,壓盡人間花”的磅礴氣勢。眼前的小白花,雖不比玫瑰艷麗,沒有牡丹的尊貴富榮,沒有月季的高雅,更不比郁金香神秘經(jīng)綸,卻一朵朵的俏美纖秀、素潔、淡雅、樸實無華,美而不嬌,倩而不俗,沁人心脾。梨園主人告訴我們,梨花還有一個雅名——玉雨花,出自清代李汝珍的《鏡花緣》。《鏡花緣》第七十七回婉如道:“俺先發(fā)發(fā)利市,出個‘金星草’。”姜麗樓道:“梨花一名‘玉雨花’。”錦云道:“以‘玉’對‘金’,以‘雨’對‘星’,無一不穩(wěn)。”這風雅的名字倒是與這小白花頗為匹配。這花,盡管會在一場春雨過后,空留滿地的花瓣。但在屬于自己的花季,它開得如此皎白奪目,開得如此灑脫飄逸。
繼續(xù)倘佯在白清如雪的世界,品嘗著“冷艷全欺雪,馀香乍人衣”的韻味,吟詠著詩人陸游盛贊梨花的詩句“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占年華。”我突然有一種被凈化、被洗禮的感覺。一陣春風拂過,潔白如雪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好似一群靈動在時空中的白蝶。飛進我的夢里,用它潔白如玉的身軀裝點著我的青春,用它特有的圣潔凈化著我的靈魂。此時我想,如果80后的我們多一點梨花的樸實無華,灑脫飄逸,我們或許就不再是壓力重重、老氣橫秋、暮氣沉沉的一代,而是正如梁啟超所言的:“如朝陽,如乳虎,如潑蘭地酒,如春前之草,如長江之初發(fā)源。”的年青一代。
桃花的美麗,是展現(xiàn)在它自信、火熱敢與百花爭春、媲美的個性中,梅花的美麗,是展現(xiàn)在它搏擊風雪獨放嚴寒的勇氣中;我欣賞桃花的個性,欽佩梅花的勇氣,然而我更喜歡梨花,喜歡它簡簡單單的美,喜歡它一塵不染的潔白,喜歡它灑脫飄逸的姿態(tài),喜歡它……
夜晚,回到繁華喧鬧的都市,我感覺全身的壓力被卸下,一身輕松,心靜如水。帶著一顆平靜的心去品味生活這部鮮活的“電影”,自己似乎多了更多的樸質、幸福、從容和大氣,少了悲觀、埋怨、淡漠與攀比。
哦,原來在那梨花盛開的地方,是我夢中尋覓了很久很久的家!
當代描寫梨花的精美散文:看梨花
已有好幾年了,春天里說去看梨花,都終因這樣那樣的事未能成行,今年三月的第二個星期日終于如愿。
離城向南行十來公里,揚家鎮(zhèn)西邊三百多公尺的半山坡上,見得一片梨樹林,花開正艷,白花花一片。樹大約三百來株,縱橫排列成線。梨花很淡,很素,與春天的花的世界比起來,它是那么平凡、質樸,似與世無爭,但卻讓世界有它而多彩。冬天里,有人常這樣來形容夜里悄然而至的一場大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不正是在說常常是在不經(jīng)意間,梨樹就百花滿枝,給人帶來一份驚喜嗎!
花瓣上,但見成千上萬只蜜蜂正在采著花蜜,穿梭在花的海洋里,忙得不亦樂乎,只聽耳旁嗡嗡作響。羅隱的詩句頓現(xiàn)腦海:“不論平地與山尖,無限風光盡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為誰辛苦為誰甜。”對蜜蜂便肅然起敬起來。
馬上有了想拍一下蜜蜂的想法,趁天氣好,太陽還在,對好焦距,屏住氣息,為它們“特寫”一下,無奈這些小精靈不停地飛動著,始終無法拍到滿意的鏡頭。我耐住性子,追尋著它們。依然還是一片嗡嗡之聲,它們大慨在唱著勞動收獲之歌吧:啦啦啦,我是蜜蜂,采蜜啦!蜜蜂們翻飛著,忙碌著,兀自采著花蜜,一刻也不停歇。說實話,開始還真擔心被蜜蜂蟄,時時提防著。但時間一長,好象蜜蜂除了花,對其它都視而不見,我也就放下心來。
四周一片寂靜,春風送來一陣陣花香。坐在地邊,遠遠望去,遠處油菜花一片金黃,小麥青得發(fā)亮;遠近零散的桃花李花,紅的白的,牽人眼目。觀此景,體會一下劉禹錫“竹枝詞”,讓人羨慕起“山上層層桃李花,云間煙火是人家”的寧靜生活來?粗爸拢瑵M腦袋里卻裝的都是蜜蜂。它們從哪里來?它們累了嗎?知道自己辛苦嗎?采完花蜜,它們又將飛向何方?這些問題接踵而至,這些問題問誰去,心中暗自好笑。
林邊兩間小屋住有守林人,我向他打招呼。他笑問:看梨花呀,再晚幾天來會更好看!我說你好福氣,每天都可以看花,他回答“是啊”。我原以為他以花為鄰,會不見其“芳”,會意興闌珊,誰知他竟一臉的陶醉。同他攀談后得知,主人并沒給他多少報酬,梨樹林里看著開花,看著結果,他就圖個愜意。守林人的情緒感染了我,抓緊時間再看花去。
躺在梨樹下疏松的地上,閉上雙眼,一任蜜蜂在頭上唱著歡樂的歌,一任花瓣飄落在身上……不由得讓人有了“尋芳不覺醉流霞,倚樹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紅燭賞殘花”的感覺。漸漸進入朦朧狀態(tài),花兒似乎謝了,梨兒似乎長大了,呀,成熟了,掉下來了,砸在身上了,醒了,體會了一次若有所失。
微風吹來,梨花輕輕搖動,有花瓣飄落下來,悄無聲息,落英繽紛。“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花兒謝了明年還會一樣地開”,這是許多人都會唱的歌曲,但就象白居易所說:“花開雖有明年期,復愁明年還暫時。”“明年”,原本就是很不確定的,所以當春光明媚、心花怒放,以喜悅歡樂的心情欣賞花的美麗時,又得惋惜隨風漂零滿地堆積的落花,也就有了“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shù)”的感慨。
花謝花開又一年。明天又要上班了,又會象蜜蜂一樣忙忙碌碌起來,但不管怎么說,今天還是比較“奢侈”地看了一次梨花。在這孕育著希望的春天里,該播種點兒什么呢?在歸途中,我一直在想……
明年,我還去看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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