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送作者的香包,代表了一種親情的流傳。雖然時(shí)間沖淡了那陣縈繞于鼻尖的淡淡芳香,但還是留下了那熟悉的味道,睹物思人。
微風(fēng)將掛在窗前的香包搖成破碎的光影,散著幽幽的香,掉落了一地的思念……
端午臨仲夏,那條幽靜的弄堂卻顯得異常寂寞。輕輕踏走在浸潤于煙雨中的青石板路上。
我緩緩?fù)崎_那扇略顯陳舊的門,沒有了那陣縈繞于鼻尖的淡淡芳香,但還是留下了那熟悉的味道。我向微暗的屋內(nèi)走去,仿佛看見曾祖母坐在小木凳上,縫制著尚未成型的小香包,淺笑著,而她的身旁,正擺著一束蒼翠的艾草,隨風(fēng)搖曳。
依稀記得,每逢端午節(jié)前幾日,曾祖母總是會趕到店里挑選材質(zhì)上好的布料和令人眼花繚亂的絲線。曾祖母極愛鳳凰,因?yàn)樗徐n麗血紅的羽毛和赤誠般火熱的心,它是天下吉祥太平的象征。
還記得,在刺上鳳凰紋樣后,曾祖母會將手帕輕輕撫平。這時(shí),她總會招手喚我來,笑語盈盈地問:“阿囡,過來幫祖母縫香包吧!”我自然是十分歡喜的。曾祖母先將手帕對折,然后拉著我的手,將手帕四遍縫合,小心地留下一個(gè)小口子,用以填充香料。
小時(shí),仲夏夜晚。蚊蟲多。這時(shí),曾祖母則愛放些許丁香、薄荷在香包里,然后放在我的枕邊,拿著一把大蒲扇,“小船月兒流……”咿咿呀呀地唱起。
記憶中,童年的夜晚,總充溢著芳香與歌聲。
大了后,再一次回去。我記得曾祖母仍會喚我,這時(shí),我早已不需要教,“曾祖母,您啊,一把年紀(jì)了,好好休息才對。”“不行,那怎么可以!”我望著曾祖母執(zhí)著的神情,只好讓步。
那雙手,不停地翻轉(zhuǎn)著,只是,已經(jīng)飽經(jīng)風(fēng)霜,布滿老繭。記得那次臨走時(shí),曾祖母將她親手編織的香包系上結(jié),上面繡著鳳凰,系在了我的書包上,作為福袋。然后,依依不舍,與我揮手告別。
只是我卻沒想到,那竟是最后一次。
現(xiàn)在的我,夜晚里仍幻想著:芳香和歌聲。曾祖母用香包,給予了我希望。那血濃于水的親情,我想,一定藏在香包里,用芳香看著我長大。
時(shí)光清淺,舊物不言。只知香包,伴風(fēng)鈴聲,給了我那時(shí)的童年,還有,一直未變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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