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均有自身特有的語言。或喜或悲,或溫柔或粗獷,或善解人意或冷漠無情都以自己獨有的方式生存著。萬物之情,其實都烙上了人的印記。正所謂的“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
當支離破碎的嗚咽聲彌散在空中,有風停下匆匆的腳步籠住女孩,輕柔地替她刮去頰邊的淚珠,女孩仿佛聽到風的語言。
女孩并不優(yōu)秀,但她想努力優(yōu)秀。當她站在陽臺上低聲描繪自己的夢想時只有風在身邊,她伸手繞起那縷明媚的光,感受小小的溫暖。風吹起低低的口哨告訴女孩它在。她將舞動的發(fā)別在耳后,早已聽到風的語言。
當成績單到手時,白紙黑字似乎都在嘲笑女孩,尖銳的笑聲似夢魘般死死纏在了女孩的脖頸。女孩垂著頭擠進洶涌的人群,眼眶有點濕,當她想伸手去抹時,驟起的風已經(jīng)替她吹干眼角的濕潤。風一路相隨,它覺察到女孩低落的情緒,摘下花坊里盤旋的香氣送到她鼻尖,又抱了滿懷蒸騰的烤紅薯的熱氣堆在她身側(cè),它努力用自己的語言安撫著像貓咪一樣蜷縮的女孩的靈魂。
殘陽如血,拖長女孩的身影,街旁熱鬧的吆喝連連,卻沒能使女孩低垂的頭顱抬起半分。
“啪嗒”,鎖舌緊緊咬住。門隔開了外界的喧鬧和門內(nèi)的失望。女孩坐在陽臺上,縮成一個小小的團,將腦袋埋在膝上,周遭是如同溺入深海的寂靜,仿佛連時間也停止了,屋內(nèi)的一切都凝成了慘白的雕塑。過了好久,一絲微弱的嗚咽將寂靜撕開一道缺口。風將自己一點一點從紗窗的小孔塞進屋內(nèi),劃成一絲一絲的溫柔淺淺的罩在女孩身上。那是風的語言,無聲的卻是無處不在的。
女孩止住了哭泣,伸手想觸摸無形的溫柔,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她不知道風在哪里,可在下一秒,風主動分出一縷纏上女孩的指尖,用清涼的語言告訴女孩,它無處不在。
風在世間游走了千年萬年,它曾在血光沖天的原野上吼出低吟,傳遍帶著血腥氣息的語言,也曾在春季拂過欄桿,引得詩仙以筆描出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更曾在風雨交加中,護一支鐵馬騎兵,引一川冰河入那垂暮之人的夢境……
千萬年后,它游過山河如畫,人情世事,只停在這一方隅角,拂開曾經(jīng)沾上的種種語言,去擁抱那個失意的女孩,用自己深藏的語言去安撫她,陪伴她。
且聽風語,在無數(shù)得意失意間,它都會陪著你,用無數(shù)種方式告訴你它在?耧L吹起的發(fā),那是它的語言,柔風抹去的淚,也是它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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