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兇猛》是一部由王碩著作的小說,講述了文革背景下的一群少年的成長過程。網(wǎng)友們對這本書的評價也是相對不錯,一起來看看網(wǎng)友們是怎么說的吧!
01
沒有完整看過《陽光燦爛的日子》,這兩天先把原著《動物兇猛》看了。王朔的小說風格鮮明,頑皮又精致,京味兒濃郁。這本書據(jù)說是寫他少年時代的自己,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
開始我納悶一個青春片怎么叫動物兇猛呢?看到后面慢慢明白了,青春期的男孩子可不就是動物嘛,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愛逞英雄。書里有一個片段我記憶深刻,就是米蘭和男主他們一伙去新僑飯店吃飯碰見當?shù)赜匈Y歷的“老炮兒”。老炮兒叫高晉過去,高晉不卑不亢的樣子。幾十年后老炮兒回憶起來說:“多有名、傳的多厲害的人我都不怵,再猖我也敢鏟他。就怕那十六七的生瓜蛋子。”人的成熟伴隨著責任,有責任就有顧忌,有顧忌就有軟肋。而十幾歲的男孩是沒有顧忌的,正所謂“命都不要的人你跟我談錢”。手里拿把砍刀覺得世界都得給我低頭,那種“老子最牛逼”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天王老子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處于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有他們不可一世的驕傲。喜歡也不說,而是反著來。“我”對米蘭愛而不得,就不斷詆毀。說她胖、丑。每個人初中的班上應(yīng)該都有這樣的男生,嘴賤、自戀、說著兄弟情仗義大于一切、對女生不屑,實際上在意的要死。米蘭是好兄弟的女朋友,作為看重兄弟情的“我”,自然也不能讓人看癟了,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多丟臉?墒敲滋m又天天在眼跟兒前晃,和別的男人秀恩愛。“我”的反應(yīng)是表現(xiàn)的極看不慣米蘭,看見米蘭就忍不住諷刺兩句,讓別人都覺得“我”和米蘭有深仇大恨。
這真的是初中小孩才會這么做的?谑切姆,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人見了面卻說出那么狠毒的話來。用這樣招人討厭的方式找存在感。
那時候“酷”的標配是一幫打架斗毆的好兄弟和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我讀這本書的時候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好幾張初中時代同學的臉,和王朔那個年代的故事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同。從溜門撬鎖、抽煙喝酒、打架斗毆什么都干了。但是我卻并不覺得他們討厭。大概是幽默,那時候和他們插科打諢、說學逗笑幾乎是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之一。畢業(yè)時同學錄上也真情實感一把,寫下什么“要多多聯(lián)系”“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都像一個個FLAG,大多數(shù)畢業(yè)后都沒有再見了。偶爾想起那些生動鮮活的臉龐、說干就擼袖子的虎勁兒,大概這輩子身邊也不會這樣的朋友了。我相信即使現(xiàn)在見到初中那些“混子”同學大概也在為車子房子要對別人點頭哈腰,或是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改方案到半夜。十幾歲特有的生命力就只屬于十幾歲,過了就沒有了。
就像書中“我”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商人,過著平凡的生活。那些自由的、肆意的、原始動物般發(fā)泄情緒的日子變成記憶中閃光的微小火粒。那個敢想敢做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恍如隔世。
02
看完《陽光燦爛的日子》后,直接跑到圖書館找到了原版小說。趁著今天坐飛機回家,在路上給讀完了,比較短,90頁,一口氣讀了兩遍,快速通讀了一遍,細致地讀了一遍。小說和電影還是有很大出入的,人名,故事情節(jié)等。
記憶比較深刻的一點是,小說中的“我”的名字一直是沒有透露的。
“我”對米蘭的感覺由愛慕到討厭,從而最后“霸王硬上弓”。最大的感觸是,我讀完沒什么感覺,也沒什么感悟,可能是讀得不夠細致吧,沒讀出作者要表達的弦外之音。也可能是,非虛構(gòu)類的書讀多了,對小說開始不敏感了,突然認真的讀一次小說,大腦有點不適應(yīng)。還是讀得少吧。
03
這本書有個電影版本叫做 陽光燦爛的日子 還是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我記不起了。不過這本書我看完之后我不開心,我被識破了。
我要講的那一段故事其實不復雜的。講的是一個混子與兩個女人和一幫子兄弟朋友之間的糾葛聚散。但卻被作者寫出了花來。
第一個冒到腦子里的情節(jié)是故事里的 我 街搭了一個小姐姐后帶到小團體內(nèi)想要炫耀一番。小姐姐又成熟,又好看,簡直是青春期少年意淫之首選。而她卻好像更和小團體里的另一個男孩子聊的來。兩人興致勃勃地談天說海, 我 在一邊故作鎮(zhèn)定地和伙伴打鬧抽煙。事后又拿其他小事情發(fā)脾氣。
小男孩嘛,希望和你全世界第一好。
我堅定地相信這樣深入人性的嫉妒曾經(jīng)灼燒過不止我和他兩個人。但在其他人看來卻又是件小事,看著別人平靜地樣子真是恨不得抓著他的脖子說 他媽的天塌了!天塌了!你他媽懂嗎?!但其實天沒塌,我以后得忍著而實際上作者是撒了謊。
根本沒有什么街搭,不存在的。小姐姐本來就是別人領(lǐng)來在 我 面前炫耀的哦。這個流行的手法在影視作品中叫“反轉(zhuǎn)”。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不過這個合乎情理的代價是沉郁的。
當那樣的嫉妒都只能存在于幻想中時,人就是蒼白卑微低賤的。(打星號,畫紅線)而第二個小姐姐和 我 的結(jié)局是刺痛的。 我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覺得自己長大了,說得上話了,是個大人了。于是找到另一個小姐姐想和她性交。小姐姐把 我 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說:“你這么小就想著干這個,以后你會后悔的。你揉揉這里就好了。”
這種感覺就想一個性無能的人補好腎后磨刀霍霍地去嫖,但被妓女嘲笑他性無能說:算了,就不收你的錢了。
哎呀哎呀,還不讓人有青春期了不成。
04
《陽光燦爛的日子》早已看過,回頭來讀《動物兇猛》,腦子里難免要帶著電影中的畫面記憶。不論這種影響之好壞,至少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相比影像語言的風風火火,文字里藏著(或者說是袒露)一個更為柔軟的王朔。
對于文字背后的作者來說,袒露永遠比藏匿安全。這樣一來,現(xiàn)實中嘴角伶俐的王朔就容易理解了。顯而易見,他在《動物兇猛》之中安放了不同于言語談?wù)撝械那啻河洃洠喉犻L的煙囪,夏天的樹蔭,空無一人的筒子樓,光影掠動的內(nèi)部電影,這些強硬結(jié)實的記憶實在更多是導演用視聽語言表達記憶時不得已為之的妥協(xié),真正屬于王朔的是那些如同老莫手掌般柔軟而隱秘的觸感。“在我少年時代,我的感情并不像標有刻度的咳嗽糖漿瓶子那樣易于掌握流量”,面對膨脹的年歲和由此得以瞥見的世界的隱秘處,這個自認老成的家伙暴露了他全部的膽怯和嫉妒。
貼標簽是批評家的事情。無論我們熟知的王朔如何,好歹在這幾萬字里頭,他是袒胸露乳,所以就顯可愛。至于語言和腔調(diào)呢,我相信這也不是他慣常的文字腔調(diào)。那種言語用來打仗和防御尚可,但若要進入自己,你就可見他的選擇了。
我固執(zhí)的相信,任何人的童年都有一種“柔軟”屬性,現(xiàn)在,大可將《動物兇猛》作為這一觀點的佐證。這個故事很薄,我只用一個下午加晚上就讀完了,放下書本困頓不已,很快睡著,那時候我便夢到回家:那路起先是直的,走著(zhao)了便就彎曲、纏繞、打結(jié),像極了莫比烏斯圈套。我已能瞧見白屋、樓道、腐敗的酒葡萄,拱廊盡頭醬色鹵肉的味道。這便是叫做目的地的東西,永遠到達不了。我每每留戀于熟悉的街道,那里奇怪的三角形拱門,阻礙視線的下一個拐角。這路就遠了,繞了……
關(guān)于童年記憶,你我能知道什么?她更像一個莫比烏斯環(huán),不管你路徑積分,曲率如何協(xié)調(diào),任何試圖分析的努力都在此失效。好在關(guān)于童年,我們心心念念的,是一種線性歡愉,并不因此跌為半價。
來源:網(wǎng)絡(luò)整理 免責聲明:本文僅限學習分享,如產(chǎn)生版權(quán)問題,請聯(lián)系我們及時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