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美的溺水者》是一部由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著作的小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呢?小編今天給大家整理了一篇網(wǎng)友對這本書的讀后感,一起來欣賞吧!
我要說這本書擊斃了我。它捧住了我脆弱的心臟,用一種溫柔卻不可忽視的力道一寸寸攥緊,兇手在遙遠的另一國度,聲稱這一切全都是真實。我成了淹沒在老馬作品之美中的溺水者。
全書以綺麗的想象作支撐,又憑借馬爾克斯精細的織工,編出了一張擁有驚人魅力的魔幻大網(wǎng),把那些月光一樣的文學(xué)之魚盡數(shù)打撈。在閱讀的過程中我不時產(chǎn)生窒息的感覺,并訝異于這些短篇的輕巧與深重。這部短篇小說集做到了一個很多集子難以做到的事情,那就是并無次品,沒有一篇是草草而就的,相反,它們仿佛經(jīng)過細致耐心的打磨,又彌漫出天然、原始的嗅息。
馬爾克斯很喜歡的外來者闖入模式,在《巨翅老人》中得到了體現(xiàn)。西方后現(xiàn)代小說家很喜歡賦予“天使”這個形象以狼狽和丑陋的特點,甚至把它們作為兇手和野獸的象征,納博科夫便在短篇小說中有過這樣的設(shè)計。而馬爾克斯的天使并沒有加入后者的意義,只是一個不復(fù)光鮮,甚至比普通人還可憐的動物。天使被關(guān)在籠子里任人展覽,最終又被人遺忘,這也是老馬小說中人物特有的粗野、蠻橫與麻木的側(cè)寫。同時,似乎天使的景況也在象征一切美好事物落入庸俗之中的慘淡下場。此篇的結(jié)尾則有種葉公好龍的趣味,天使遠離凡人之后,再度恢復(fù)本有的光輝象征。
而《逝去時光的海洋》則是最有美感的一篇。魔幻現(xiàn)實主義在這里賦予了它驚人的浪漫:海水有種預(yù)兆死亡的玫瑰香氣、死人隨著洋流漂浮,身后跟著一串鮮花、海底堆滿了白房子、螃蟹偏愛某人血液里的甜味……在這里,托比亞斯承擔(dān)了奧雷里亞諾第二的任務(wù),作為一個“不被相信的目擊者”承受著無法被理解的孤獨,而這種孤獨也導(dǎo)致了性愛的力不從心。
《世上最美的溺水者》同樣描繪了一種關(guān)于死人的孤獨,同時營造了一種過去與現(xiàn)在交織的幻覺。人們通過溺水者的臉想象出了他的過去經(jīng)歷,甚至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本篇的背后仿佛有老馬最角一絲嘲諷而淘氣的微笑,生與死之間絲連著的孤獨被他的魔術(shù)之手輕易地剝露在我們面前。
《超越愛情的永恒之死》則是一個調(diào)皮的置換,老馬將通常人們會說的“超越死亡的愛情”作了顛倒性的描述。而正是這種顛倒才照出了真正的情況:在死亡面前任何東西都難以勝出。對女孩的愛未能使男人逃離死神的追逐,而女孩也并未因為男人將死對他產(chǎn)生分毫憐憫性的愛情。在此,老馬描繪了一種于死亡恐懼面前虛無縹緲的情欲之力。
《幽靈船的最后一次航行》是對“不被相信的目擊者”所承擔(dān)的孤獨的一種挑戰(zhàn)。馬爾克斯以一種奇特的想象力建造了一艘被卡在時間夾罅中掙脫不出的古老船只,而勇敢的男孩則充當了領(lǐng)路人的身份,將它救出過去與現(xiàn)在的齟齬處——也造就了它的毀滅。但在本篇中,無論是幽靈船的孤獨,還是男孩的孤獨,都被這種勇敢的嘗試所打破了。
在《出售奇跡的好人布拉卡曼》和《難以置信的悲慘故事》中,老馬作品中通常是蟄匿在水面之下的暴力因素沖涌而出了。同樣將流浪與復(fù)仇題材纏結(jié)在一起,導(dǎo)致兩部作品有種隱秘的相似。《出售》的結(jié)局有種科塔薩爾的鬼氣,隱隱流漏著恐懼和不安的因子,無限重復(fù)更是使人心驚肉跳。而《難以置信》則更加復(fù)雜,它展示了一種有些讓人作嘔的惡:祖母由于金錢逼著女孩去還債、老女人在夜里的夢話透露出關(guān)于殺人的過往、女孩拋棄為她殺死奶奶的情人卷款而逃。這一切甚至帶有童話奇妙迷醉的色彩。而最后的結(jié)局,似乎展現(xiàn)著一種宿命的逃脫——不只是逃脫祖母的控制,還有一種從她那里繼承的詛咒。
從這些小說中,我們可以看見馬爾克斯一直嘗試反復(fù)書寫的主題:愛,和孤獨。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一種向愛靠攏、向孤獨退縮的嘗試,而孤獨感卻又總像頑強的污漬粘在這些落后小鎮(zhèn)(或者說,流浪者們)的人生之壁上面。他用一種魔幻加深這種難以驅(qū)散的、濃霧般的孤獨,同時痛恨又深愛著這種人性中的蠻荒,在本書中,他用漫不經(jīng)心的殘忍把它們剖出來,幾乎顯示出了一種柔情。我們讀他時,總會有一種顫抖的、無可名說的傷感,卻又明白造成這種傷感的因素同時也是必不可少的。人們就以這樣的方式一步步走向、一步步掙脫自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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