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刷了一遍七佑對峙劇情。高手對決,給兩位男神瘋狂打call。遺憾沒人寫點啥,我又來啰嗦了。
向先生,瑯月王的義兄,聚賢閣的閣主,雖無實權(quán),卻站在長霖的最高處耳聞目睹了所有的機密。以卓越的大局觀,高屋建瓴,實實在在地、一分不少地將潛藏的矛盾、未來的走向盡收眼底。
沐七,武力智計皆出色,以狠毒著稱的不速之客,強勢進入聚賢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將要如快刀斬亂麻般,推動各種盤根錯節(jié)的矛盾走向一個階段性的了結(jié)。
長霖將要翻天了。
透過向先生的眸光,仿佛能看到未來的五個月,各種矛盾逐步明面化,局勢如越繃越緊的弦,等待著最后一刻,山呼海嘯的爆發(fā)。
又是一個不成則死,力量懸殊的險局。而他,將在夾縫中運籌帷幄,等待著坐收漁翁之利。五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暗中布局,收緊勒在眾人頭上的繩索,把阻擋他道路的敵人送進地獄。
他的政治生命中,曾經(jīng)遇到過很多次這樣的局面。而他每次都能在這于旁人而言無異于絕路的死局之中,輾轉(zhuǎn),騰挪,喘息——抓住那一線疏漏,幾乎唯一的機會,翻身,然后,又是一輪新的險局。
每次,都要付出機關(guān)算盡的謹(jǐn)慎與賭徒般的搏命膽量。二十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這樣殫精竭慮的思慮,似乎永遠沒有終點。
他是群龍之首,是身后的人的希望,是所有人的精神領(lǐng)袖。他停不下來。他被這股洪流推動著,身不由己地前進,每一刻都豎起十分的警惕,食不安寢,連睡眠都從來是淺的。
他,心懷不軌的謀反皇族。他的對手穆天睿,是手握皇權(quán)的帝王。在朝則君命不可違,唯有利用穆天睿的矯飾與優(yōu)柔寡斷的弱點勉力支撐;脫身則以長霖一隅之地,李家流亡之軍與恭國全國之力相抗,“眾寡不侔,攻守異體”,贏面一直都……相差太遠。以至,仿佛要使上全部的力量,來維系奪權(quán)之路上那些微弱的希望。
如一又一次提起了阿靜。離去的故人、累累的血債,那些沉重的悲憫壓在他身上,而他活著的每時每刻都不敢松懈半分,仿佛隨時會被命運扼住咽喉。他甚至沒有時間好好停下來,去消化他那些深沉不見底的悲痛,去回憶和想念那些他一路走來虧欠過的人。
只有偶爾在稍有閑暇的深夜里,這些讓他呼喊不得的犧牲,連同那份對雨柔的情愫,會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將他淹沒。只有在這些時候,他會卸下精明和城府的面具,露出一閃而逝的軟弱。仿佛在告訴我們,這個男人,他并非外人看上去那樣強大到無懈可擊,連同那個風(fēng)中蠟燭的比喻,刺得人心里生痛。他太累了,這些緊纏密繞的思慮仿佛在燃燒他的生命,更何況,他還執(zhí)意要在生命中,勻出一份力量給他的愛人呢。
沐七如他所料地來了。從容不迫戴上微笑的假面,他又變回了那個深不可測的向先生。
兩位男神眨眼之間,就把自己之前的柔情一分不剩地斂起來,氣場全開了。這段對話太經(jīng)典,二人堪稱知根知底,太多話中有話的微妙心理。且看:
沐七言語凌厲,步步相逼地揭穿佑的謊言,佑則針鋒相對分毫不讓,以期在氣勢上震懾沐七,不露出半分軟弱,又小心翼翼地試探七的態(tài)度,揣度著對方的心理。
佑轉(zhuǎn)眼睛的一幕,連帶一句“穆天睿不值得我去為他復(fù)仇”,玩味、霸氣又傲慢,懾人的氣勢撲面而來。仿佛他的格局和眼界,從不屑乞求任何人的理解。
接著,佑話鋒一轉(zhuǎn),直指沐七的處境,將戰(zhàn)火燃向?qū)Ψ,企圖抓住主動權(quán)。而沐七無視了,一針見血地點出他沒有實權(quán),將他傲慢的面具捅破。
這時候的佑,看似傲慢自負,但其實也是害怕七會成為自己強大的對手的。七和他一樣,自幼長在宮中,看慣了恭國皇室種種勾心斗角。七對此厭倦又不屑,但不代表他沒有權(quán)謀,沒有成為潛在對手的能力。比起穆天睿的優(yōu)柔寡斷,刻薄寡恩與猜忌多疑,比起穆天垂的愚忠和正直太過,七敏銳狠絕,出手果斷,會是一位讓人膽寒的對手。他的對手穆天睿已經(jīng)太過強大,讓他無力應(yīng)付,而如果可能,他從不愿自己的敵人名單里,再增加一個七。而七,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的外強中干,讓他無所遁形。
佑呢,自始至終都明白七的底線在哪里。末了,他語氣軟下來,似是微微示弱,實則婉轉(zhuǎn)暗示他不會觸及七的底線,絕不會為了奪權(quán)不擇手段,成為高沾的走狗;他有能力不借投靠高沾來與穆天睿爭天下,雖暫時寓居長霖,絕不為高沾傀儡。如此,則他與穆天睿的爭斗仍為穆氏內(nèi)部矛盾,不會觸及七的底線,以爭取七的中立,緩和七的敵意。
接著,佑借著示弱,看似客觀、實則不著痕跡地將七的處境嚴(yán)重化,夸大七與穆天睿的矛盾,推波助瀾,刻意離間,借機反將一軍,竟存拉攏之意。這份試探七當(dāng)下自是不會買賬,但是恐怕已是埋下一顆小小的種子。
公事已了談私事,不知是否我的錯覺,劍拔弩張的互相探底后聊起柔妹,二位情敵的語氣比起剛才竟是那么柔軟。二人情意,感喟于心。七佑默契地不提柔妹的感情所屬問題而一致對準(zhǔn)生存問題,由衷地覺得二位真男人。應(yīng)該說,他們的矛盾始終是公私兩個層面上的,提及柔妹讓二人突然間有了些坦誠交流的愿望。佑一改傲慢自負之態(tài),之前不屑傾吐的抱負,不屑提及的志向,竟就這般道出。可我知道,這一刻他有些感性,說的是切實的真心話,帶著些惺惺相惜。
七佑的關(guān)系,介乎敵友,這兩個層面的矛盾未來的激化或緩和,使得他們的關(guān)系有著向各種方向轉(zhuǎn)化的可能,這會是未來二人之間重要的看點。
以前我說過,佑有時候像狐貍,這話我現(xiàn)在收回。佑更像一匹野狼王,殘忍,鋒利,無情又睿智,亦能屈能伸,會審時度勢,是一位實打?qū)嵉臈n雄。
我欣賞佑最后說,他從未否認(rèn)過他的野心。不由想起我桓大司馬,“挺雄豪之逸氣,韜文武之奇才”,軍事上有七千人覆滅成漢,三次北伐威震北方諸國的壯舉,為政有庚戌土斷檢出戶口打擊豪強,功勛赫赫,是東晉南朝難得的大手筆。
上敢威逼皇室,下敢彈劾誅戮各路政敵,曾有“為爾寂寂,將為文、景所笑”的名言。這將篡權(quán)野心毫不掩飾說出來的心直口快,反有一份真性情的風(fēng)流。恰如佑的文武之才,又如佑的瀟灑風(fēng)流,還有佑這一刻笑著承認(rèn)野心的坦蕩自在。我的男神某種程度上,真是像啊……帥炸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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