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之崛起》是一部由寧靜、張博和邢佳棟等主演的電視劇,該劇首播于2017年,網(wǎng)友們對這部劇的評價似乎還不錯,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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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優(yōu)點:一、厚重的背景和道具。二、精致高雅莊重貼合歷史文化的服裝。三、貼近史實的劇情。四、同期收音!別的劇幾乎達不到這個高標準。五、創(chuàng)咋要求嚴格。
張博演技特色:
一、從二十演到七八十歲,年齡跨度大!青年、中年、中老年、老年四個年齡段從熊孩子到腹黑霸道的老流氓性格成長層次分明,刻畫到位!
二、聲音塑造能力強,從青年到老年,聲音也從調(diào)皮、沉穩(wěn)到滄桑一路變化!
三、形臺聲表渾然一體。1、看張博表演你可以注意他的形體刻畫,比如太后給他私定楚國公主,他的意外和不滿,雖沒說話,卻從動作中完美地表現(xiàn)了出來。2、 張博的臺風(fēng)好,演囧人可以零氣場,演帝王又氣場強大!臺詞更是優(yōu)異!劇中好幾段的古體大段臺詞,他都聲情并茂抑揚頓挫地表演出來,同期現(xiàn)場收聲啊,佩服!簡直是一場場視聽盛宴!3、張博的聲音刻畫能力已經(jīng)說過,就不贅述了。4、張博對人物的表現(xiàn)力強!表情也是觀眾一大看點,一人千面,能各種性格深層次地刻畫與他的表情表演有很大的關(guān)系!從他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你能看到人物的內(nèi)心變化,了解這個人物,然后喜愛上這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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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秦帝國》去讀了一次《戰(zhàn)國策》,以前《戰(zhàn)國策》是以選段的形式出現(xiàn)在課文中,而秦國每次出現(xiàn)都是反派的一方,比如荊軻刺秦王、魯仲連義不帝秦、唐且不辱使命……至少在我的印象中,秦國在世人眼里皆是虎狼之國,秦王都是暴君?墒钱(dāng)我初步了解一些后,秦國真的是那樣強暴嗎?
《大秦帝國》講述了秦國如何從一個邊緣小國成長為橫掃各國的虎狼之國,從秦國角度來看,似乎秦王的野心和欲望都是合理的。秦國憑著商鞅變法,歷代君王的勵精圖治,儼然成為了一個不可忽視的大國,一統(tǒng)天下的實力可見一斑。
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在《戰(zhàn)國策》中可以看出,在戰(zhàn)國中后期,秦國顯然比其他國家強很多,每位愛國人士為了自己的國家不被秦國所滅,武將不惜死戰(zhàn),文臣不惜死諫。哪個國家都想讓自己強大呢?誰又愿意自己的國家淪為別國的郡縣?因此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是他們保衛(wèi)國家的決心。愛國主義所占角度不同,歷史所表現(xiàn)出來的意義也就不同。即使歷史最后選擇了秦國,可后世的言論卻也讓秦國陷入眾矢之的。
歷史就像被流水洗過無數(shù)次的青石,總會顯示出不可磨滅的一面,從而沖刷掉不足掛齒的一面。我們總是很容易中了先入為主的圈套,因此將課本里的東西自動粘貼在了腦海里。未知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隨著對未知的探索,我開始改變了對很多事物的看法。凡事總有對立面,倘若以偏概全,則永遠也認識不到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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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對于蘇秦活動年代的記錄有誤幾乎是所有史學(xué)家的共識,特別是在馬王堆帛書《戰(zhàn)國縱橫家書》出土和解讀之后!恫瘯份^為連貫的書信記錄,以及所載事件與《戰(zhàn)國策》《呂氏春秋》多處吻合甚至釋疑糾錯,表明《帛書》是可信度較高的史料!稇(zhàn)國策》在編纂過程中收錄了大量后人以蘇秦之名進行的偽作,比如蘇秦說服六國合縱的篇目,幾乎可以認定是偽作,并混淆了蘇秦與蘇代諸多事跡,讓后世對蘇秦的活躍年代及活動產(chǎn)生了許多誤解。《帛書》則清晰揭示了蘇秦的真實身份:為燕謀破齊的燕國間諜,以及他主要活動的年代在前300-前284,也就是燕昭王,齊閔王,秦昭襄王,趙惠文王的時期,也是局勢最混亂的戰(zhàn)國中期。
蘇秦出生于當(dāng)時的東周國,在《戰(zhàn)國策。燕策一》中自稱“東周之鄙人”。“鄙人”在先秦指居住在城郭以外郊野之人,可見出身極為寒微。若以《帛書》勾勒蘇秦一生,他最早出場是在楚國,似乎在陳軫手下。當(dāng)時齊攻魏,楚攻韓,秦助韓敗楚,蘇秦試圖讓陳軫阻止秦、韓繼續(xù)救魏,并且謀劃讓陳軫報復(fù)他的宿敵張儀,顯然蘇秦是陳軫和張儀的后輩。當(dāng)時發(fā)生的歷史事件顯示此時大約在前312年。不過蘇秦在楚國并未得到重用,他的人生真正開始是在燕國,正如他在《帛書》中對燕昭王的自述信中所言:“王之于臣也,賤而貴之,辱而顯之。”
蘇秦的間諜活動是在燕齊宿怨的背景之下展開的。齊國經(jīng)過齊威王,齊宣王兩代勵精圖治而強盛,而燕國卻在燕王噲時代發(fā)生動亂,燕王噲信任丞相子之,甚至將王權(quán)交予子之。而子之專權(quán)自然引起燕國太子平不滿,太子平與親信攻打子之,失敗被殺。齊宣王趁亂攻打燕國,燕王噲,子之皆死,燕國幾乎覆亡。然而各國并不愿見齊國做大,趙,秦相繼插手,擊敗齊軍,燕國在韓國作質(zhì)子的公子職在趙武靈王的主導(dǎo)下回國即位,是為燕昭王(前312年)。
燕昭王繼位便思強國雪恥,聽從郭隗的建議從各國招攬賢人,包括名將樂毅和陰陽家代表鄒衍在內(nèi)的人才都來到燕國。蘇秦去燕國的具體時間不詳,根據(jù)馬雍先生《帛書<戰(zhàn)國縱橫家書>各篇的年代和歷史背景》這篇文章的研究,蘇秦大約是在前300年第一次到齊國。在這12年沒有與蘇秦相關(guān)的可靠記載,屬于默默無聞的空白期。
然而《戰(zhàn)國策。 燕策一》一篇名為蘇代,實際可能是屬于蘇秦的記載顯示,蘇秦在燕國一直在揣摩燕昭王的心理,以求有朝一日可得重用。之所以說這篇很可能屬于蘇秦,是因為這篇中的大段文字和《帛書》中《蘇秦謂燕王》一章近似。這篇中,蘇秦點破了燕昭王伐齊的心思,燕昭王問蘇秦何以知之,蘇秦言燕昭王“矜戟砥劍,登丘東向而嘆,是以愚臣知之”,而蘇秦提出的初步策略是齊國“西勞于宋,南罷于楚,則齊軍可敗,而河間可取”。兩人一拍即合,燕昭王派蘇秦出使齊國,維持表面上燕齊之好,讓齊王放松緊惕。蘇秦也明白自己所行為詭詐之事,他留下了一段表明心志的話:
“孝如曾參,乃不離親,不足而益國;信如尾生高,乃不誕(欺詐),不足而益國;廉如伯夷,乃不離親,不足而益國”。
“仁義所以自為也,非所以為人。自復(fù)之術(shù),非進取之道。”
個人的野心與成就大業(yè)之愿展露無遺,甚至愿拋棄世間道德。有這樣的覺悟,再加上過人的能力,蘇秦注定要興起無邊風(fēng)浪。
這也是蘇秦第一次以間諜身份出使齊國。然而燕昭王復(fù)仇之路十分艱難,燕國雖然在燕昭王的努力下日益強盛,但齊國挾威宣兩代之盛,依然非燕國可比。即便齊國自身疲敝,也需要形成多國攻齊的態(tài)勢,方能破齊,否則有盟友救齊,依然不能成事。齊國一直覬覦宋國的富庶,所以蘇秦除了按照計劃促使齊國攻宋,消耗齊國力量之外,另一個關(guān)鍵就是破壞齊國與諸國的外交關(guān)系,特別是臨近的趙國,讓齊國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蘇秦第一段出使之旅相對平淡,也并未得到齊閔王的重用,此時齊國的主政者是孟嘗君。根據(jù)《帛書》第四篇蘇秦的自述,這五年間蘇秦讓齊閔王充分信任燕國,甚至在與燕國交界的北方“虛北地行其甲”,允許燕國的軍事活動。而齊國與趙國雖未破裂,但關(guān)系“一美一惡,一合一離”,也就是時好時壞。但這時燕昭王首先沉不住氣,聽田伐之言貿(mào)然攻齊,導(dǎo)致燕齊關(guān)系惡化,蘇秦只能請求辭去使臣職位回到燕國。
此時燕國并沒有攻滅齊國的能力,只能勉力修好與齊國的關(guān)系,并送質(zhì)子與齊。這段時期蘇秦也曾萌生退意,一方面燕昭王沉不住氣,難以執(zhí)行大計,另一方面修補燕齊關(guān)系已極為困難。然而悔悟的燕昭王再次請求蘇秦出使齊國,繼續(xù)當(dāng)年約定之事,蘇秦還是冒死前往。燕昭王畢竟待蘇秦不薄,賜給蘇秦爵位和封地,“武安君”的封號很可能來自燕昭王,而絕非《史記》所言幾十年前的趙肅侯。
蘇秦對自己這次使命的處境非常清醒,《帛書》自述中,他提及當(dāng)年出使齊國前對燕昭王說:“臣貴于齊,燕大夫?qū)⒉恍懦;臣賤,將輕臣;臣用,將多望于臣;齊有不善,將歸罪于臣;天下不攻齊,將曰(蘇秦)善為齊謀;天下攻齊,將與齊兼棄臣,臣之所處者累卵也。”也就是說蘇秦?zé)o論在齊國成敗與否,都是危機重重的境地,甚至攻齊事成,很可能同齊國一同毀滅,他看得太清晰。
當(dāng)時燕昭王安撫了蘇秦,表示堅決相信蘇秦,并囑咐蘇秦盡量爭取被齊國重用,并讓他帶上家屬去齊國,爭取信任,即使無法被重用,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待時機。蘇秦于是冒死到達齊國,開始第二段,也是最后一段顛覆齊國的間諜生涯。這次開始的時間大約是在公元前289年,推測的依據(jù)是《戰(zhàn)國策。齊策四》中蘇秦自燕之齊一篇,恰逢秦昭襄王派魏冉給齊國送來帝號,此事發(fā)生在前289年。當(dāng)然蘇秦可能在齊燕之間多次往返,所以時間點還是很難清楚推測。
這個時候齊國國內(nèi)政局也已發(fā)生變化,貴族田甲劫持齊閔王,齊閔王脫險后主政的孟嘗君遭到懷疑,被齊閔王剝奪權(quán)力,齊閔王親自主政。此事也讓孟嘗君深恨齊國,后來到魏國為相,一直試圖攻齊,成為蘇秦拉攏的對象。為了這次入齊蘇秦也做了充分的準備,根據(jù)《帛書》記載,為了破壞齊趙之交,蘇秦同齊國主張秦齊交好且擔(dān)憂趙國威脅的韓珉聯(lián)絡(luò),為韓珉獻計,讓韓珉以齊國做后盾在秦國受重用,可使秦國令燕國侍奉齊國,這樣秦齊燕結(jié)盟,韓魏不敢不從,趙國不聽話就可以攻打趙國,趙國聽話齊國可以攻打覬覦已久的宋國。韓珉聽信了蘇秦之言,親自駕車迎接蘇秦,韓珉之舉也抬高了蘇秦身價,讓蘇秦更快得到齊閔王的信任與重用。
大約一年后齊國與趙國在東阿會晤,商量共同討伐秦國,去秦帝號(前288)年,蘇秦也參與了謀劃,不過齊國的目的是想阻止秦國救宋,從而利于自己攻取宋國。蘇秦在聯(lián)絡(luò)韓趙魏伐秦的過程中,因為各國各有考量,不甚齊心,《帛書》多篇內(nèi)容皆是蘇秦反復(fù)寫信給齊王,讓他相信齊國和燕國交好,三晉不敢亂來;并讓齊王收買已在魏國為相的孟嘗君和趙國主政者奉陽君李兌,合縱攻秦則秦不敢救宋,加上宋國君主昏聵,這段時間足夠齊國攻下宋國。韓趙魏如果不愿,齊國可以和秦國結(jié)盟斷韓趙魏后路。
可惜燕昭王又當(dāng)了一次豬隊友,見齊國攻宋,就暗中聯(lián)絡(luò)魏國的孟嘗君和趙國反齊的另一實權(quán)人物韓徐為攻齊,沒想到走漏了風(fēng)聲,齊閔王決定撤兵。但此時齊閔王并未懷疑蘇秦的間諜身份,將他知悉的燕昭王的圖謀告訴了蘇秦。此時尚在魏國出使的蘇秦趕緊密信燕昭王,要他保密,穩(wěn)住韓徐為與孟嘗君,不要再公開談?wù)摲R,否則想害我和害燕國的人都將趁機而動 (參見《帛書》)。
蘇秦的這段間諜之路如他所料,危機重重,最大的危險自然來自他欲破壞與齊國關(guān)系的趙國。趙國主政者奉陽君李兌是個狠角,他在沙丘之亂中圍困趙武靈王,導(dǎo)致趙武靈王被餓死。李兌的主張相對親齊,也有從齊國獲取封地的私心。在燕王聯(lián)絡(luò)伐齊的事情暴露之后,李兌趁機結(jié)交齊王,將謀劃伐齊一事推罪蘇秦,并向齊國討取封地。齊國見燕國有謀逆之心,也想結(jié)好趙國,就派人給李兌送去封地。燕昭王十分擔(dān)心,讓蘇秦趕緊回齊國,破壞齊趙之交。
蘇秦冒著生命危險回齊國,勸齊王不要給李兌封地!恫瘯返谝黄“冒趙而欲說丹與得”,“丹”是公玉丹,“得”是強得,皆是齊派往趙的使臣,很可能是齊王雖未懷疑蘇秦為間,也未完全采納蘇秦意見。公玉丹是齊王寵臣,蘇秦不得不再冒險去趙國,通過勸說公玉丹來改變齊王意見。而李兌可能對蘇秦真實身份有所和破壞齊趙之交的目的有所察覺,立即扣留了蘇秦。幸而這時齊閔王依然相信蘇秦,李兌不能直接對蘇秦動手。而蘇秦在險境也多次聯(lián)系燕昭王,請他出面讓自己脫險。燕昭王也出面營救自己最重要的棋子,他對韓徐為說:“止某(蘇秦)不道,猶免寡人之冠也”。燕昭王這樣說,趙國也不得不放走蘇秦。蘇秦自述說“振臣于死”,可見這次被趙國囚禁的經(jīng)歷,真是到了生死邊緣。
除了外患,蘇秦亦有內(nèi)憂,燕昭王也不能像當(dāng)初許諾的那樣始終信任蘇秦。在燕昭王聯(lián)合孟嘗君,韓徐為伐齊之前還發(fā)生了一件事:燕國為示好派將軍張魁率軍助齊攻宋,但《帛書》和《呂氏春秋。行論》記載,齊國殺了張魁。當(dāng)時燕昭王怒不可遏,想再攻齊,但被臣下凡繇所勸,忍受屈辱,縞素離宮居于郊外,并派使臣卑辭請罪,說是自己所派之人不賢惹怒齊王。但據(jù)蘇秦自述,燕昭王將此事歸罪于他工作不力。再加上蘇秦堅持要燕昭王延遲伐齊計劃,等待更好時機,以及齊趙交好的征兆,讓燕昭王在救出蘇秦之后,也考慮讓人替換蘇秦。此時蘇秦給燕昭王寫了《帛書》中最令人動容的,之前文中反復(fù)提及的那篇自述:
“今王以眾口與造言罪臣,臣甚懼,王之于臣也,賤而貴之,辱而顯之,臣未有以報王。”
“臣之德王,深于骨髓,臣甘死辱,可以報王,愿為之。”
“王茍有所善而欲用之,請為王事之。王若欲舍臣而專任所善,臣請歸釋事,茍得時見,盈愿矣。”
真心也好,虛應(yīng)也罷,蘇秦即使知道有身死之危,也不愿意放棄這項任務(wù),燕昭王也選擇了繼續(xù)任用蘇秦。一生成一事,足以留青史。
待這一輪局勢稍穩(wěn)之后,齊閔王準備趁宋國內(nèi)亂再度攻宋,但秦國是一道坎,秦國不愿宋國為齊國所收!稇(zhàn)國策。 韓策三》記載(此章韓人應(yīng)為齊人,韓珉為齊國主持攻打宋國,韓珉雖為韓國人,但為相于齊)蘇秦為齊國伐宋游說秦王,并且齊國同意讓秦國獲取魏國的安邑,換取秦國同意齊攻宋。為了齊伐宋之舉,蘇秦再次親赴險境,達到魏國游說,在此時齊國終于滅宋,魏國不得已而獻安邑,并再次拘留了蘇秦。幸而此時齊王依然信任蘇秦,派蘇厲游說,救出蘇秦(《戰(zhàn)國策。 魏策一》)。
當(dāng)齊國攻滅宋國之后,局勢終于發(fā)生了根本性變化——齊國吞宋,直接威脅到三晉。趙國親齊的李兌似乎失勢,燕趙聯(lián)手,樂毅也成為了趙國的丞相。秦國也趁勢調(diào)轉(zhuǎn)風(fēng)頭,秦昭襄王聲稱“齊王四與寡人約,四欺寡人,必率天下以攻寡人者三,有齊無秦,無齊有秦,必伐之,必亡之”,堅決伐齊。甚至在齊國有向趙國派質(zhì)子妥協(xié)時,秦王堅決不同意趙國妥協(xié),還派兵四萬助趙抗齊(《戰(zhàn)國策。 秦策二》)。魏相孟嘗君本與齊閔王有宿怨,自然愿意合縱伐齊。
此時五國合縱伐齊的局面已初步形成,蘇秦也到了生命中最危險的時刻。一旦燕昭王正式動手,蘇秦反復(fù)聲稱燕國可靠的謊言會全部破產(chǎn),間諜身份必然暴露。在前286-在前284這段蘇秦活動的記載不多,但他在燕國已經(jīng)露出圖謀齊國的征兆下勉力支撐,繼續(xù)為燕游走,其中艱險,自可料想。在《帛書》中,還有兩篇文字,一篇是說客在秦國派起賈主持五國伐齊侯,勸說起賈讓秦國坐觀,并提醒秦國三晉的威脅;另一篇是蘇秦獻書趙惠文王,提醒趙王秦國以齊為餌,實際要吞并韓國與兩周的野心。這兩篇若皆與蘇秦有關(guān),則可能是他在齊國面臨五國之并伐之局時依然未被齊閔王識破,還在主持外交,不得不做出努力,或者是他意識到自己生命危險,為自己尋求活命機會做出一些拖延。
然而樂毅率領(lǐng)的五國之兵還是大舉攻齊,經(jīng)歷了多次攻宋之戰(zhàn)疲憊不堪,又對燕國缺乏防備的齊軍迅速潰敗。而蘇秦的間諜身份也全然暴露。關(guān)于他的結(jié)局!稇(zhàn)國策。 楚策一》中曾提到“齊王大怒,車裂蘇秦于市”。不過《史記》中給出了蘇秦結(jié)局的另一個版本,雖然時代錯歸于燕易王時,不過也符合蘇秦一生所為:
“其后齊大夫多與蘇秦爭寵者,而使人刺蘇秦,不死,殊而走。齊王使人求賊,不得。蘇秦且死,乃謂齊王曰:“臣即死,車裂臣以徇於市,曰‘蘇秦為燕作亂于齊’,如此則臣之賊必得矣。”于是如其言,而殺蘇秦者果自出,齊王因而誅之。”
在樂毅攻齊的時點,齊國大夫刺殺蘇秦,很可能不是嫉妒蘇秦而是識破了蘇秦的陰謀。蘇秦重傷瀕危之際,竟舍一身血骨,出計讓齊王聲稱自己是燕國間諜,將自己車裂于市,讓刺殺自己之人邀功,這樣必可擒下刺殺者,也為自己報了仇。這一步也讓還蒙在鼓里的齊王依然信任自己,他太了解人心。
無論是何種結(jié)局,齊軍兵敗如山倒之時,蘇秦的殘軀正懸于齊國之市。而齊閔王也為輕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楚國出兵救齊,楚將淖齒卻起反心,想與燕國瓜分齊地,齊閔王被淖齒所殺。齊國僅賴田單保住即墨與莒兩座城池。齊閔王始終信任蘇秦,可以說比燕昭王更信任他,連燕國聯(lián)合孟嘗君與韓徐為伐齊也不曾懷疑蘇秦,還將他從魏國救出,但蘇秦不曾背棄燕昭王之命,而用一生的謊言將齊閔王陷入死地。不知最后獻出一身血骨,是否有償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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