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一部來自韓國的懸疑同性電影,影片首播于2016年,劇情精彩,引人入勝,網(wǎng)友們對這部電影的評價是怎樣的呢?一起去看看吧!
01
2000年,那還是10元一張盜版碟的時代,看的第一部韓國電影,就是樸贊郁的《共同警備區(qū)》。港片漸漸沒落的世紀之交,這部冷戰(zhàn)電影給我的印象之深,近20年間也是時常想起。之所以再不怎么看韓國電影,主要是因為都太寫實,冷酷心碎到會影響現(xiàn)實日子的心情。但不可否認,看的有限數(shù)量的韓國電影,部部都是好片。
2015年,樸贊郁根據(jù)英國作家莎拉·沃特斯的小說《指匠情挑》改編了一部愛情同性電影——《小姐》。性格溫和的樸贊郁曾主修過哲學專業(yè),也許這是他的電影里對于人性關系能夠做到細致刻畫的一個原因。
《小姐》這部片子,我鄭重地推薦給喜歡美好情愛的女生來欣賞。之所以不推薦男性去看,就怕你們只會看到肉欲與情色。
比起蜷川實花妖氣四溢的《花魁》和《狼狽》,樸贊郁的《小姐》則要溫婉凄美的多。貴族小姐與下女的感情,由弱漸強,絲絲扣扣,性感撩人。如果只是單純的百合之戀,恐怕最后的情感撞擊就不會那么醉人。最吸引人的還是我們司空見慣又極對胃口的“愛恨情仇”的戲梗所致。
下女與騙子合謀算計擁有巨額遺產(chǎn)的貴族小姐,豈料小姐在早前已與騙子達成暗地交易將下女當替罪。世事難料,下女在與小姐的朝夕相處中暗生情愫,動了癡心,遂又與小姐密謀擺脫騙子。騙中騙的騙局,終因女孩們堅不可摧的愛情,絕地上演女版肖申克?粗鴥蓚女孩趁著暮色翻墻逃入茫茫草地,開心地奔向黎明,真是熱淚盈眶。
感謝原著作者,更感謝樸贊郁,沒有將結(jié)局奪眼球地改為悲劇,而是在壞人死盡之后,深深相愛的兩個聰明的美麗女人勝利會師,逃出生天,從此開始了沒羞沒臊的快樂人生??。這是多么偉大的HE,如果有來世,也打算這么過一過。
金敏喜的大家閨秀,高貴憂郁,柔軟病嬌,前后人格變化演繹的相當?shù)轿弧P氯私鹛├,好漂亮的妹子,清新淳樸,像朵路邊的野菊,潔凈堅韌。是她拯救了泥沼中的愛人,也拯救了自己本該沒有明天的未知命運。揮刀摧毀地下室的一切,真真女神雅典娜現(xiàn)身。
好喜歡的電影,兩個女人美好到我根本都忘了我們的河正宇的存在,連何蜀黍最后的死去我都沒有傷心,真是太令人窒息??。兩位女演員的出位表演,又美又震撼,顛覆想象。如果曾經(jīng)的《卡羅爾》和《丹麥女孩》讓我對同性之愛略微有感的話,《小姐》直接讓我對女性愛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興趣。
很討厭有些人又提到什么女權,在我眼里這就是一部非常美好的愛情電影,她們深入骨髓、靈與肉交融的情感,已超越所有世俗標簽,煥發(fā)獨有的生命之光。
想打10星
02
感覺自己的審美已經(jīng)扭曲了,無法欣賞女主肥厚的大盤子臉,也沒有感受到貴族氣質(zhì),特別是開頭十幾分鐘那個發(fā)型,把臉襯托的更大了。我也并非不能欣賞東方的古典美,色戒里湯唯的扮相就比這里的好看。仔細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湯唯的氣質(zhì)更加成熟優(yōu)雅吧。
這里的貴族小姐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老是想起來我去補課的那家人的孩子祖?zhèn)鞯捻n式的肥厚臉和單眼皮。即使女主的設定是舉止非常優(yōu)雅的貴族小姐,但是配合盤子臉和肥胖身軀就令人看起來仍然像是個胖胖的小孩在學步,沒有精致優(yōu)雅地感覺。
擦出火花的擦的太快,很生硬。英國的原作兩年前看過,我記得好像是在教會她如何ooxx以后才有作畫那一段的。
03
難以想象我是在上課的時候用平板看完了整部電影......
電影在一個小時的時候發(fā)生了第一次反轉(zhuǎn),仆人竟然代替小姐被抓進了精神病院,當時我就暫停了,思考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仆人真的精神分裂,前面一個小時都是以他的想象的角度拍攝的,第二是小姐真的是一直在騙她?裳莸囊蔡昧税,我寧愿相信前一種可能。
接下來充滿疑惑的看了下來,發(fā)現(xiàn)是第二種可能,特別特別傷心,同時也在感嘆小姐厲害,怎么能演的這么單純又這么真誠。看向仆人的每個信賴的眼神,都真的不得了。
然后迎來第二次反轉(zhuǎn),小姐和仆人彼此坦誠了自己的計劃,明白了自己的心和地方的心,達成一致,搞死騙子。
原本以為發(fā)生在韓國地界上的日本人的故事,還會帶著些政治的意思,會結(jié)合著歷史上的大事件發(fā)生一些劇情的更迭。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是關于你拯救了我的愛情故事,也是關于女性怎樣對抗男性的女權故事。
結(jié)局太過拖沓,我以為電影停留在小姐提了一箱子錢,與仆人擁抱的那個鏡頭那里就剛剛好。也有可能是因為后面的劇情的確引發(fā)不適把,姨夫?qū)︱_子的行刑,一個個剁掉手指,那么大一只章魚真的令人生理上難以接受,我看的時候甚至懷疑是特效。
要是沒有最后的20分鐘,我會覺得是一部更舒服的電影。
04
——《小姐》的精神分析女性主義批評
樸贊郁作為一名韓國導演,以其于2002年——2005年執(zhí)導的“復仇三部曲”而揚名國際,他黑暗而充滿暴力與情色的風格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2016年,樸贊郁又帶著新作《小姐》殺回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并抱走了主競賽單元金棕櫚獎。
《小姐》改編自英國作家莎拉·沃特斯的小說《指匠情挑》,樸贊郁將故事背景重新設定在了1930年受日本殖民統(tǒng)治的朝鮮。電影繼承了小說的主線劇情,并且也采用三人的角度,講述繼承巨額財產(chǎn)的貴族小姐、覬覦其財產(chǎn)的騙子伯爵、受雇于伯爵接近小姐的侍女,以及妄圖迎娶小姐的姨夫間的故事。原本充滿英倫風味的小說,在樸贊郁的改編被完全“樸贊郁化”,黑暗、暴力與情色一樣不落,連復仇的快感也被成功賦予——但這一次的復仇與往前不同,《小姐》中的復仇更像是對于男性與父權社會的復仇,充滿了女性主義的意味。
要分析《小姐》中女性如何對男性復仇,首先應該明晰的便是復仇的原因,即樸贊郁在影片中是如何表現(xiàn)父權制對女性的壓迫的。非常有趣的一點是,作為壓迫方的男性,其實電影著重塑造的便只有兩位——變態(tài)姨夫與騙子伯爵。而作為被壓迫方的女性則數(shù)不勝數(shù),除了兩個女主角幸而掙脫外,剩余的女性或多或少都體現(xiàn)了被壓迫女性的生存之境——如姨夫的前妻,管家佐佐木夫人,初次出場時便陰測測地站在燈下,與淑姬講話不近人情,影片中多次單側(cè)用光將她拍為陰陽臉,并且表現(xiàn)了她幫助姨夫折磨秀子和姨母時變態(tài)的快樂,而后我們才知她原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在她身上,我們可以明顯看到將父權制內(nèi)化的特點,如法國精神分析女性主義家露西·伊利格瑞所說,“父權制通過心理壓抑影響女性,使她們有意無意間將父權制度內(nèi)化、并產(chǎn)生認同”。對父權制產(chǎn)生認同的結(jié)果便是,佐佐木夫人不僅不去責問拋棄她、壓迫她的男性,反而由受害者變身為加害者,去壓迫殘害同為女性的小姐秀子與其姨母,并產(chǎn)生了變態(tài)的快感。
與佐佐木夫人相似的還有這間大宅子里的朝鮮女傭們,她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遵守著為仆人定下的規(guī)則,卻結(jié)團欺負新來的淑姬。在騙子伯爵光臨時一個個興奮得難以自抑,在他離開時傷心不已;恨不得隨時獻身于他,卻因伯爵一句對小姐美貌的夸獎而對主人流露出陰狠與嫉妒。影片有意將背景設定為受日本殖民統(tǒng)治的朝鮮,并多次出現(xiàn)了“朝鮮低賤、日本高貴”的臺詞,因而我們還能發(fā)現(xiàn),片中的女性不但承受著性別的壓迫,還承受著民族、階級的壓迫,這些種種壓迫交匯在一起,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說,使得多元文化中的女性難以團結(jié)起來,共同反抗男性壓迫。
當然片中最直接的父權制壓迫,無疑是體現(xiàn)在小姐秀子與她的姨母身上的。我們從伯爵的介紹中得知,秀子與其姨母原是高貴的日本人,且是貴族身份,然而高貴的出身還是沒能讓她們擺脫男性的迫害。拉康對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論進行補充,認為男性為了緩解女性帶來的閹割焦慮,會有目的性地物化與美化女性的身體。而上月姨夫為了抵抗朝鮮人身份所帶來的自卑,無疑將此項舉動做到了極致——他娶了姨母后,將她與秀子帶來朝鮮軟禁于宅子中,訓練她們朗誦黃色小說,用情趣用品合歡鈴打秀子的手,還強迫姨母與章魚性交致死。這些都是他為了擺脫閹割焦慮所物化與美化女性身體的行為。他所組建的讀書會上,我們看著一個個自持紳士身份的男人,正襟危坐,自以為欣賞藝術般聽著黃書朗誦、看著表演,回想著讀書會后的“實情體驗”,不管他們表現(xiàn)得有多正經(jīng),都難以掩飾背后的骯臟與污穢。
影片中還有一關鍵道具——蛇,作為裝飾品被矗立在圖書館的入口前。蛇在弗洛伊德的著作中,被作為男性陽具的象征,代表著父權制。它在整部影片中一共出現(xiàn)了三次。第一次出現(xiàn),同時也伴隨著影片中第一個重要男性角色姨夫的出場,來尋小姐的淑姬懵懂不覺蛇的存在想要踏入圖書館,姨夫卻高聲叫嚷著“蛇!蛇!”,把淑姬下了一大跳,并且要她謹記蛇是“無知的邊界線”,讓她不得踏入,多像男人叫嚷著陽具崇拜。但隨即,出了圖書館的秀子便嘲弄“它只能表現(xiàn)自己的無知,不然就沒有價值了”,引來淑姬一陣笑。蛇的第二次出現(xiàn)是在秀子回憶的童年里,姨母聽到姨夫描述著如何把她送入瘋?cè)嗽憾罎⒊鎏樱瑓s在圖書館門口被蛇與鐵門攔住,象征著父權制的道具直接將女性逃生之路阻攔。第三次出現(xiàn)時,蛇卻不幸被淑姬打碎了腦袋,此處屬于反抗父權部分,先按下不表。
分析完男權壓迫下的女性形象,我們再來看看樸贊郁是如何讓女性打破父權桎梏,復仇父權制。大宅子里被姨夫一人壓迫到窒息,而唯一的變數(shù)便是潛伏進來騙小姐愛上伯爵的淑姬——從淑姬的回憶里,我們可以看到她的成長經(jīng)歷中,女性一直才是主角,而男性則處于缺席狀態(tài)。第一女賊女兒的身份為她帶來了驕傲感與認同感,將她養(yǎng)大的寶英堂主人福順也是女子,女同事末子還教了她亂七八糟的行竊方法,因此她身上便沒有一種其他女性角色對父權的敬畏。從她對待騙子伯爵從始至終的不屑態(tài)度,與她“不要把我的手貼在你玩具般的老二上”的話中便可見一斑。
而小姐秀子則恰恰相反,她從出生起便沒了母親,從小缺少母親的關愛,一直在作為壓迫者的姨夫訓練下長大,身旁的女性不是內(nèi)化了父權制的佐佐木夫人與女傭,便是懦弱無力反抗的姨母(姨母后來還死了),因此她反抗父權的渴望其實一直是被壓抑的,只在她一直以來的自殺準備,和對來聽黃書的眾紳士的冷靜觀察與不屑中稍有體現(xiàn)。而在秀子遇到淑姬之后,她內(nèi)心對父權的厭惡與反抗便逐漸開始萌芽了,先是有樣學樣地撿了淑姬“他媽的”臟話,繼而多次抗拒伯爵,最后兩人終于在愛意一發(fā)不可收拾后坦誠相見(各種意義上),決定攜手出逃。出逃之前,秀子小心翼翼地帶著淑姬來到圖書館,給她展示了那些壓抑著她的,父權制下逼著她從小朗誦的黃色書籍,而她的淑姬也不負她所期望,作為她的救贖者,憤怒地撕毀、劃開、推到了禁錮著她的囚牢,敲碎了蛇的頭顱。在淑姬的帶領下,秀子也終于幫著淑姬掀開水池頂,把象征著父權制的黃書推入水中,拿墨水潑上,還狠狠地踩了下去。隨后兩人攜手出逃,第一次走出了那一方宅邸,鏡頭拉遠,色調(diào)變亮,音樂輕快,兩個女子在風中牽著手,笑著在平原上朝遠方的自由奔跑而去。這也是樸贊郁對女性如何反抗父權所做出的回答——只要能夠跨越階級、跨越民族、跨越文化的溝壑,使女人作為一個性別集團團結(jié)起來,便能夠跨越父權的藩籬。
僅僅是奔向自由似乎對樸贊郁來說還不足夠,他的男性角色當然不會放任女性脫離父權的桎梏,因此對男性的復仇可以說是必需的。這里需要說明的一點是,本文之前一直再三強調(diào)復仇的對象是男性與父權制,卻沒有點名復仇者是誰,因為毫無疑問,雖然影片中的復仇執(zhí)行者是兩位女主角,但整部影片中卻也充滿了導演樸贊郁對男性的嘲諷與對女性的崇拜。考慮到樸贊郁男性的身份,這一點便顯得更彌足珍貴。比如片中的兩位主要男性角色,姨夫變態(tài)而好色,為了日本人的身份可以拋妻棄國,為了財產(chǎn)又能娶老婆的侄女。伯爵雖然聰明,卻也不能擺脫男性的好色與自大,他自戀又愛財,認為自己不會愛上秀子,自知秀子不愿和他歡愛,卻為了一時的快感而放棄思考,最終落入了秀子的陷阱。在秀子與淑姬攜錢快樂地逃去上海時,兩人只能坐在陰冷的地下室中,一邊意淫一邊自相殘殺,可以說是嘲意滿滿。而女性崇拜則體現(xiàn)得比較委婉,在淑姬與秀子第一次做愛時,淑姬幫秀子口交,對著她的下體說出了“是如此的美麗”,其實是表現(xiàn)了導演的陰道崇拜。同樣在秀子引誘伯爵的戲中,秀子站立著裝作沉醉,而跪在她面前舔舐她的伯爵卻渾然不知,只是越跪越低。在秀子與淑姬的戀愛中,一般女子的戀父情結(jié)也被導演替換成了戀母情結(jié)。打破勞拉·穆爾所說的典型“好女人”、“壞女人”的女性熒幕形象,貶低電影中男性而抬高女性,讓觀眾認同影片中的女主角,樸贊郁實際上通過這樣的方式完成了他對父權制的復仇。
和原著小說相比,樸贊郁的意圖能夠體現(xiàn)得更明顯。原著小說中,小姐“莫得”與女仆“蘇珊”其實從小還被替換了身份,二人的愛戀也從來沒有讓兩人完完全全坦誠相待聯(lián)手逃離,最后姨夫與騙子伯爵死亡后,小姐“莫得”還不得不回到別墅,繼續(xù)靠著售賣與撰寫那些從小折磨著她的黃書為生。而樸贊郁則一改這個結(jié)局,去掉了光有戲劇性而缺少女權象征意味的身世之謎,把結(jié)局停留在秀子扔掉全身上下最后一件與父權制有關的物品——因閱讀寶貴的黃書而必須帶上的手套那一刻,觀眾也終于一同完成了這次復仇,隨兩名女主一起,奔向自由的新天地。
來源:網(wǎng)絡整理 免責聲明:本文僅限學習分享,如產(chǎn)生版權問題,請聯(lián)系我們及時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