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之子》是一部與2015年播出的戰(zhàn)爭電影,影片主要由蓋佐·羅赫里格和列文特·莫爾納等主演,網友們是如何評價這部電影的呢?一起來看看吧!
01
1944年的奧斯維辛,索爾是集中營中一名特遣隊員。所謂特遣隊員,就是囚犯中幫助納粹屠殺猶太人和清理尸體的苦役。他們可以比別人多活四個月。四個月期限將至,索爾從毒氣室中發(fā)現了一個一息尚存的少年。雖然少年隨后被軍醫(yī)掐死,但索爾認定這個少年是自己失散的兒子,他想在集中營中找到一個拉比(大概類似于基督教中的神父),為兒子安魂。這個動機貫穿了整部電影。全片沒有配樂,手提攝影機跟著索爾在陰暗、逼仄、潮悶的集中營進行了兩天一夜的地獄之旅,大量裸露的尸體和屠殺場面被鏡頭虛化,死亡被刻意處理得平常。電影不難看,只是壓抑難受。
我看了豆瓣的評價,很多人無法理解索爾的執(zhí)念,指責他為了一個死人置全隊的生死于不顧。我個人覺得這部電影不應該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很大程度上,這是一部宗教電影。電影開始就詳盡展現了一次屠殺行為。人們被趕下車,被迫脫光衣服,被欺騙進入毒氣室,在死后被清理尸體。整個過程特遣隊都是殺人機器的一部分。這是他們四個月來每天都做的事,他們面無表情,訓練有素,按部就班。他們的背后被打了紅色的叉,這個顯而易見的標志表明他們既是受害者,又是幫兇,是被上帝拋棄了的一群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中,索爾發(fā)現了那個少年。在他眼中,這是一個神跡,是上帝的眷顧。盡管男孩隨即被殺害,他認為只要找到拉比就能夠連接起與上帝的關系。他找的第一個拉比是他們自己人,只會念一種禱文,索爾覺得不夠,我個人理解很大程度上,索爾認為這個拉比和他一樣都不無辜。他找的第二個拉比是一個叛教者,隨即被殺。他冒著生命危險從萬人坑邊帶回來的第三個拉比(在這過程中,索爾換下了他那背負紅色十字架的外套),最后證明那人是個冒牌貨。尋找拉比的過程,其實是一個尋找上帝的過程。當所有希望都破滅之后,連同少年的尸體也被水流沖走后,索爾在森林里看到了那個金發(fā)的小男孩,他露出了全片唯一一個笑容。對他而言,他已經完成了救贖,那個男孩就是上帝。
關于少年是否索爾的親生兒子,電影從頭到尾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我的理解是,不是。片中男2號幾次確信無疑地對索爾說,你沒有兒子。索爾也沒有明確的反駁。直到最后一次他才說這個孩子是他的私生子。我覺得這是他編出來欺騙自己的。這個孩子是否索爾的親生骨肉對這部電影并不重要的,就像最后索爾是否幸存不重要。我看到最后五分鐘進度條撐不住的時候確實有點激動,恨不得沖進去催男主你丫快跑。然而男主能不能活下去這事 還真不是跑得快跑得慢決定的,是編導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吹浇Y尾很平靜,因為這該死的電影終于結束了。
02
《索爾之子》不同于《辛德勒的名單》、《美麗人生》、《穿條紋睡衣的男孩》等反戰(zhàn)題材電影,盡管都講述了二戰(zhàn)時期在奧斯維辛集中營里,德國納粹對猶太人的大規(guī)模屠殺,但《索爾之子》選取了一個獨特的角度——特遣隊。
對于二戰(zhàn),人們長期的關注重點都放在加害者法西斯和受害者身上,而特遣隊作為其中一支身份特殊的隊伍,既是迫害猶太人的一方,又是遭受迫害的一方,卻長期受到人們的忽視!端鳡栔印分惺殖指牡臄z影方式,大量的長鏡頭,加以原始粗糙的音頻素材,具有著明顯的紀實風格。事實上,《索爾之子》也確實真實地再現了二戰(zhàn)時期特遣隊的工作:將囚犯送到毒氣室、運出尸體、焚燒尸體、處理骨灰、從尸體上拔掉金牙、整理衣物搜刮財物等。德國納粹將具體的迫害行為強加于他們身上,而特遣隊在被迫殺害自己的同胞的同時又清楚地知道,相同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因此,他們所承受的是雙倍的痛苦,令人幾乎完全道德崩潰的工作,有人在第一天便瘋掉,有人艱難存活收集證據,等著有一天可以報仇、作證。
索爾介于兩者之間,他的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影片以一個虛焦鏡頭作為開頭,索爾從遠處入畫。隨后,在這個長達4分鐘的長鏡頭里,始終以索爾為中心,將景別固定在近景,展現特遣隊如何押送一批新的犯人,同時,索爾沉默寡言、固執(zhí)嚴肅、的人物形象以及痛苦壓抑的心理狀態(tài)得以基本呈現。
除了壓抑的人物性格和昏暗的集中營大環(huán)境,導演也在極力克制影片的情感。盡管出現了成堆的令人觸目驚心的全裸尸體,但導演卻使用長焦鏡頭,將焦點固定在索爾身上,使他周圍的環(huán)境都處于一片模糊的光影之中,并且采用近景跟拍的方式,是索爾的上半身占據畫面的絕大部分。當人物遮擋住畫面的大部分的時候,觀眾的關注點反而落在了沒有被遮擋的那一小部分。除觀眾的注意力外,另一方面,觀眾會對看不見的地方自覺地進行想象補充,管中窺豹,起到“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效果。因此,導演以看似“不小心”掃到的全裸尸體作為背景,比起直接采用全景展現的清晰可見的尸體堆,要來得更具視覺沖擊力。
影片中,對納粹的仇恨、對生存的渴望、對自身的罪惡感,使得生活在重壓之下的特遣隊成員開始秘密謀劃著收集犯罪證據、反抗與出逃。而此時,索爾卻“執(zhí)迷不悟”地為死去的“兒子”尋找拉比,并不小心破壞了行動。索爾突如其來的對于安葬兒子的強烈愿望,以及不顧生死對拉比的瘋狂尋找,其實是在為自己承受巨大壓抑的內心世界尋求一個突破口,或者說,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彌補一些內心的罪惡感,完成自我的心靈救贖。
但是,索爾最終還是沒能找到真正的拉比,特遣隊最終也沒能逃過被屠殺的命運,兩種救贖的失敗,徹底否認了和解的可能性。
被強制迫害猶太人的特遣隊,類似奴才承擔起了本不屬于他們的犯罪責任,似乎是導演在諷刺二戰(zhàn)時匈牙利作為納粹德國的仆從國在歷史/戰(zhàn)爭中的尷尬地位。
03
影片緊貼主人公的一個個長鏡頭,壓抑不輕松,模糊了觀眾的主客觀,轉換間卻不讓人麻痹,一場記憶深刻的觀影。導演選取了的這個并不討巧的展現方式,對劇本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同時對場景轉換能力亦是考驗。當然一部電影還不足以總結出作者的影像特點,還得靜觀今后的創(chuàng)作方向。
在過去作品中以集中營囚犯作為主人公并非少數,但是完全以特遣隊為視角,并展開其生存環(huán)境實屬少見。組織清理、焚燒填埋、處理骨灰、包括少數女性群體也被影像攝取,此外協(xié)助軍醫(yī)實行解剖研究的知識分子、書寫記錄著集中營文學工作者、一眾為渺茫生存希望力求抗爭者們......有濃墨重彩也有蜻蜓點水,共同組成了豐富的寫實畫卷。
04
2015年匈牙利導演拉斯洛·奈邁施的《索爾之子》一上映,就獲得了巨大的掌聲與批評。作為這位年輕導演的處女作,該片的題材卻很沉重,敘述的是納粹集中營一位普通囚犯無力的反抗。
作為整個現代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納粹集中營是人們久久不能忘記的夢魘;蛟S夢魘一詞并不準確,當噩夢成為現實的時候,生而為人意味著什么?
本片的主角索爾是集中營里的一名特遣隊隊員。這里,有必要解釋一下特遣隊這一特殊組織的任務——“他們的任務是在新到的、要被送進毒氣室的囚犯(往往完全不知道什么樣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中維持秩序;從毒氣室運出尸體;拔掉金牙;剃掉女犯的頭發(fā),整理和歸類衣服、鞋子和行李箱里的東西;把尸體送進焚尸爐,并監(jiān)視爐體的運轉;提取和清理骨灰。奧斯維辛的特遣隊,視時間不同,人數從700人到1000人不等。”這是普利莫·萊維在《被淹沒和被拯救的》中對特遣隊的介紹。當然,這并不是一個擁有特權的囚犯隊伍,恰恰相反,萊維在其后一段說,“特遣隊并不能逃脫任何人的命運。黨衛(wèi)軍千方百計使任何特遣隊員都無法存活并說出真相。”納粹的用意還不僅僅是征用勞力,更深一層是讓特遣隊員滅絕自己的同類以證明猶太民族的低劣,從而寬慰某些人破碎的良心。當你知道自己在做罪大惡極的事情,并且沒有逃生的希望,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崩潰,失去一切人之為人的道德與自尊——“他們中,有人說:‘做這種工作,人們要么第一天就瘋了,要么就慢慢習以為常。”
本片的敘述集中于特遣隊的一次“暴亂”,而主角索爾卻并不積極,他心里只想著那個包裹在尸布里的“兒子”,他懇求同為囚犯的醫(yī)生不要解剖孩子的尸體,想找來一名猶太拉比給孩子安魂。可這是在集中營,鏡頭跟隨者索爾,看著他張皇失措,急切,慌亂,面無表情。影片最后,找來的拉比原來也是假的,孩子也隨水流往下游氽走。暴亂的結局是所有人無一幸免,一陣陣的槍聲回蕩在樹林的上空。
這部電影出眾的一點是它完全拋棄了以往集中營電影里的浪漫戲劇性的情節(jié),它聚焦于人最極端的生命經驗,當一切都失去的時候,信仰是什么?對索爾來說,看到了種種暴行,身心麻木之后,他希望拉比給這個無辜的孩子最后的一點祝福,他希望在死后不要被拋進焚尸爐,而像人一樣安葬在土地里。更深一層的是,當林間的鳥開始啁啾,我們才明白原來自然比人類還要大,累累暴行并沒有讓自然失去本色,人多渺小,他的荒謬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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