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邀第三季》是一檔由許知遠和張藝謀導演的脫口秀節(jié)目,該節(jié)目首播于今年的7月26日,網(wǎng)友們對這個節(jié)目是如何評價的呢?一起來看看吧!
01
一份崇敬的道歉,愿你拍出更好的電影。
在影迷群里大家斷章取義的把老謀子對好萊塢的看法發(fā)出來,對于當下的好萊塢有他自己不屑一顧的看法,當然影迷群的朋友們更是把他看作電影界的“王境澤”
作為大陸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兩座金獅獎、一座金熊獎、金棕櫚評委會大獎,那是張藝謀離金棕櫚最近的一屆,那年張藝謀的《活著》敗給的是昆汀的《低俗小說》。八九十年代那是“第五代導演們”在國際上披金斬銀,張藝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也是五代導演中率先嘗試商業(yè)電影和市場化的第一人,96年的《有話好好說》、02年的《英雄》大陸電影的市場化的先鋒的身影中一直都有張藝謀。
隨著03年香港電影最后的輝煌,和大量香港導演和電影人北上來大陸市場,大陸電影市場化和制片廠時代的逐漸遠去,在這個逐漸形成市場化和電影產(chǎn)業(yè)的洪流中,我們依然能看到張藝謀的身影。不管我們看到了第六代導演、第七代導演,張藝謀導演身為五代導演一直都是大陸電影重要的一塊,或者說第五代導演們在大陸的大銀幕上重來沒有缺席過。
低調(diào)
張藝謀身上的標簽一直都不少、國師、國際名導,但是“低調(diào)”我認為是張藝謀導演身上十分重要的標簽。當年對于奧運開幕式導演的選定,其實是有很多導演團隊競爭的,李安團隊、蔡國強團隊、張藝謀團隊,三個作為在國際上都是十分優(yōu)秀的導演、藝術家,在國際影響力、藝術表現(xiàn)力都是頂尖的三人中,張藝謀有他對于色彩、形式感、造型的獨特理解,這也許是張藝謀在競爭中勝出的原因之一,但是奧運會作為國家的臉面,在導演的選擇上面,張藝謀作為大陸出身也是一名十分低調(diào)的導演,低調(diào)的作風也是張藝謀的加分項之一。
家庭出身的問題,從小給張藝謀就沒帶來過什么正面的影響,更給張藝謀帶來的是深深的自卑感,也讓張藝謀清楚的認識到收獲的狂喜,并不能加大收獲的成就感,只會加強下次失敗的挫折。
埋頭苦干,低調(diào)做事也一直是張藝謀拍電影一以貫之的原則,正如張藝謀導演的新片《影》定檔之際,張藝謀的下一部新片《一秒鐘》又已經(jīng)開機了,已經(jīng)年近70的導演依然充分釋放著他的能量。
在“十三邀”許知遠的采訪中,張藝謀一直給我感覺是很會說,很能應對媒體的采訪,但也許面對許知遠一系列針對導演生涯的提問,和聯(lián)系張藝謀自身思想的提問的時候,張藝謀又顯得那樣真實,能發(fā)現(xiàn)張藝謀在自我的理解是那樣冷靜,他對自我也是有著準確定位的這么一個人。
偏見
如果我們還是只拿著張藝謀的作品,去看張藝謀這么一個人當然會覺得,張藝謀作為導演也許在某一部電影開始,就給人感覺他在創(chuàng)作維度好像有一個巨大改變和落差。但張藝謀本身并不在意這種變化是否能滿足所有人,他還是清楚認識到多方面的去探索,是一個導演應該去做的嘗試。
張藝謀個人的真實和冷靜,我并不能在他的電影中發(fā)現(xiàn)他本人的這種特質(zhì),但是這些特質(zhì)就是最吸引我的那部分。
很會面對媒體的張藝謀還是展現(xiàn)了,張藝謀他本身有他個人性的一面,不僅是讓許知遠讓我更是讓不了解他的觀眾,有了對張藝謀更多維度的認識。
最后幫張藝謀導演做一個廣告,張藝謀導演的新片:《影》將于9月30號上映,敲定國慶檔。
02
這事沒人知道。
林妙可這個事情到底該怎么處理?張藝謀其實也說不上來。
他只是說清楚了為什么這樣安排的前因后果。
他覺得林妙可唱的問題不大,但是技術團隊認為音準差,還是需要換一個。老謀子還特地請教了國外的團隊,來判斷這個算假唱么。然后大家巧妙的用了個“這算一個情境表演”的概念,換的了當時的邏輯自洽。
但是后來我們也知道,網(wǎng)友不買賬啊。
林妙可因為假唱的標簽變成眾矢之的,而楊沛宜則被抱以普遍的同情。在當年和后來的一些報道中,會稱贊楊沛宜的低調(diào)穩(wěn)重及歌唱實力,說到林妙可則覺得她哪怕表演都滿做作的。那時候吧會不自覺的感覺在看一部漫畫,女主角是個有才華但是被壓迫的小姑娘,現(xiàn)在臺上的總有一天會被女主角+仙女的角色打敗。
但目前反轉(zhuǎn)并沒有出現(xiàn),楊沛宜現(xiàn)在是個有才華、低調(diào)但表演評價不錯的小姑娘(也該是高中生了吧),林妙可上了南京藝校,容顏的辨識度也沒有小時候那么高。
當年那些認為一個被徹底耽誤了,一個將得到風光無限的預言也沒那么準,她們的道路就目前來看,仍說不上有什么天壤之別,也判斷不了未來會怎么樣。
老謀子在訪談中說,早知道應該堅持一下,就沒事了。
但是誰敢說,堅持了以后就肯定都買帳了?林妙可會不會因為音準問題,被搞上風口浪尖,也不知道。
雖然對于林妙可的質(zhì)疑不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xiàn)在也有很多聲音漸漸認為,林妙可也只是個“受害者”,她作為一個孩子根本無法選擇當時的情況,不要說她,連張藝謀當時也瞻前顧后,不知如何是好。作為一個孩子,承受了許多不該承受的惡意和責任,“我們”真的還有必要追著這件事不放么?
這些轉(zhuǎn)變和聲音其實引申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話題,“我們”到底是誰。
在張藝謀那個年代,他可能是知道“我們”是誰的,就如同開會,黨員和團員就是“我們”,不是的(也就他一個)要默默走開。
人們總想不停地劃分出“我們”,你是同情林妙可的那個“我們”,還是反對林妙可的那個“我們”?
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了
這十年來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世界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多,觀點越來越多元,每一個人身上可能都帶著多多少少矛盾的,流動的觀點,我這個時候是這個想法,過了一段時間是那個想法,我還是那個我,但是“我們”還會那么團結(jié)一致嗎?
而這種現(xiàn)狀,正是張藝謀這一代導演在年輕時候沒有經(jīng)歷過的,也是我們每一個人,雖然在經(jīng)歷,但是找不到規(guī)律的現(xiàn)狀。
在張藝謀年輕的那個時候,找到一條“大多數(shù)人認為正確的道路”的,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就是集體的利益,為了集體的利益,小部分人是可以犧牲的,這天經(jīng)地義。
就如同在奧運舞臺上,為了讓大多數(shù)人聽到好聽的聲音,看見可愛的面容,林妙可和楊沛宜,是不能夠完整出現(xiàn)的,她們一個貢獻了聲音,一個貢獻了姿態(tài)和容顏。
哪怕她們自己不想這樣,哪怕張藝謀這個總導演覺得沒必要這樣。
但成長于照顧大多數(shù)利益的張藝謀,仍然下意識的認為能照顧到大多數(shù)人的情緒。
然后不是那樣。
而且越來越不是那樣。
從“大多數(shù)人”都攻擊林妙可的假唱,到越來越多的聲音指出林妙可及其家庭的身不由己,或者到對張藝謀甚至整個團隊的體諒……雖然觀點沖突仍然不斷,但是不同的聲音越來越多。
因為每個人,都希望有每個人自己的想法。并且是當下的想法,就要在當下表達。
我們現(xiàn)在說話,評論,也喜歡說“如果事情沒有反轉(zhuǎn)……”,也就是說,太多的時候,事情會有改變,甚至反轉(zhuǎn),不是因為一開始描述錯了,而是有各種角度不同的描述。
個人主義,其實多多少少帶著茫然和不確定性。雖然我們知道自己很重要,但是我們自己到底有多重要,我們無法判斷。我們的聲音會變成什么樣的力量,在我們發(fā)聲的時候,我們不知道。
如果說這次張藝謀在那里說“如果堅持一下就好了”,給我?guī)硎裁礃拥南敕ǖ脑挘依斫馐牵哼不如承認自己不知道。
堅持一下,不是因為要改變什么答案,因為答案不可知。
堅持一下,其實是為了求自己一個心安,找自己的一個可能。
除了力求自己的心安,對于其它人的反應,我們不知道。
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他人的反應不可控,也不該控。
張藝謀不知道他許多決定的后果(比如林妙可假唱后的軒然大波),許知遠不知道他許多決定的后果(比如有些訪談播放后的全網(wǎng)……黑),我們當然也可能不知道自己決定后的后果。
別人對你的反應可能也只是他一時口快,或者無心之舉,打法打法時間,但可能會對你自己造成不小的沖擊。
你越在乎別人的反應,你就越容易陷入沖擊的泥沼。
這種沖擊,就是我們現(xiàn)在個人主義的代價之一。
也是自由所帶來的代價之一。
你說的一切言語,都有可能帶來負面的評價。而且你甚至分不出到底是負面多,還是正面多,或者干脆是不知所云的話語多。
雖然我們可以起許多調(diào)侃的詞對待反駁的人,說他們杠精什么的,但是不要忘記,這些ID后面,就是一個一個的人。他們也在說出他們的想法,以滿足自己的需求。
這個人,是真實的,這個需求,是合法的。任何反饋,都有概率,讓人發(fā)現(xiàn),贊同,或者反對。我們自己也有可能,在某個時刻,某種心情,變成某個杠精。
我們這個時代,是一個可以承認自己不知道的年代。沒有斬釘截鐵的權威,也不該有這樣的導師……我們應該知道我們不知道,而不是再像以前一樣,我們明明不知道,但是要裝出我們知道的樣子。
承認無知,才能進步。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我們只有不停拷問自己,才能慢慢前行。
自由有代價,自由也有意義,這個意義就是,你不要揣摩,不要預測,你拷問自己,然后說出你想說的就好。
只要你合法,你就可以說你想說的,你可以批評,也可以被批評。你可以表揚,也可以被表揚。你可以無視,也可以被無視。
任何反應,都不可預測。
我們都會漸漸習慣這種不可預測,既然說什么話都不可預測,既然已經(jīng)沒有“絕大多數(shù)會贊同的套話”了,所以也許大家反而更加誠實,誠懇,公開,透明。
我不知道我說的別人認為是對的還是錯的,于是,我只是說我想說的。我知道我說的會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和反饋,我可以在乎,也可以不在乎。關鍵是,我要怎么堅持說出自己所想,堅持尋找到我自己,而不是期待有人生的救世主。
尋找到自己,突破自己,反思自己,接受自己選擇的后果,才是我們最值得過的生活。
這種尋找、突破、反思,接受,張藝謀在《十三邀》第三季訪談里其實也表現(xiàn)了。
看十三邀,經(jīng)常會覺得很餓……
雖然許知遠說他覺得十三邀都快是行活了,但是其實,采訪不一樣的人,都會有不同的觀眾產(chǎn)生不同的角度的興趣。
比如我看張藝謀,他生于集體主義時代,也經(jīng)常說要照顧大家的情緒,但是他也是非常愿意往個人主義元素在走的導演——作為一個中年人,我想他很難擺脫年輕時候集體主義帶給他的陰影,但也帶給他的機遇;而作為一個藝術家,他仍然在嘗試自己本身的各種可能性,他說,我是一個不太愛惜羽毛的人,這就是一種嘗試的代價,他愿意付出代價,然后看見自己的某種可能性。他拍活著,也拍商業(yè)片,現(xiàn)在則想拍替身的故事,感覺就是當你背負著集體的力量和利益,但又有自己私心雜念的時候,你是誰,你知道你行為處事的后果嗎?他的確有迷茫后悔的時候,比如對林妙可的不堅持,也有各種自己不被認同的時候,比如籌備了幾年的片子罵聲一片,但是他沒有停下來。
當我們關注自己,知道要為自己負責的時候,我們真的很難停下來。
我們總是用50、60、70、80這樣的數(shù)字,來稱呼著時代,和那個時代的人,在以前,我們總是覺得每個時代的人,會有一個多多少少共性的思想,80后怎么想的啊,90后怎么想的啊,我們經(jīng)?匆娺@樣的問題。但是現(xiàn)在,這種分法沒有多少意義,與其追求時代的特征,不如尊重時代的多元,每一個人,都既可以承認自己,也可以改變自己,這次訪談,其實我比較中意的也是張藝謀坦然地說出自己可以不愛惜羽毛——是的,當一切無法預測,也不應該去控制的時候,我們承認自己的不知道,用一點點代價,去突破個人的可能。
去突破個人的可能,去找到那些還未找到的,自己的靈魂碎片。如果你自己不重視你自己,你可能被誘惑,可能被利用,可能被無視——已經(jīng)沒有一個“我們”老教導你是誰了,你只能自己嘗試,成功或者失敗。
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便利,和負重。
03
大早上起來看了這一季的第一集,許知遠和張藝謀兩人的對談十分流暢,張藝謀也是個十分健談的人。
印象最深的是當許知遠問道:…你有想超越時代的欲望么?張藝謀沒有猶豫“你還想超越時代?能把事兒做好就不錯了。你放心,這東西人走茶涼。”
許一下就語塞了。許知遠還是那個許知遠,他在乎時代精神,在乎思想深度,在乎普羅大眾的人文素質(zhì),他信奉精英文化,他對當下的時代也一直充滿反思與批判。
但是被譽為大師的張藝謀卻不這么想,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的不足,他在做好藝術的同時也并不會排斥商業(yè)。
張藝謀謀的確很真實。
再回首十三邀這兩季的采訪對象,從大師級的導演學者,到第二季的李誕以及這一季的流行選秀的偶像孟美崎,許知遠也在嘗試放下姿態(tài),去接近他口中的“年輕人流行的粗鄙文化”。
這是許知遠的妥協(xié),不過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是俗人,別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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