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安榮《魚禍》你看了嗎?描寫的是鄉(xiāng)村愜意生活,是我們小時候的真實寫照啊,下面的這篇葛安榮《魚禍》讀后感一起欣賞一下吧!
每次讀到葛安榮老師的小說,都會被一股獨有的魅力深深吸引。每次回想葛老師的文章,那些字句,那些人物,依舊凹凸分明、鮮活生動!
因為我父親也是鄉(xiāng)間叉魚的高手,小時候我喜歡看他叉魚,喜歡吃他叉到的魚?吹礁鹄蠋煹摹遏~禍》,喜歡讀也就不奇怪了。
《魚禍》和葛老師的眾多小說一樣,挾帶著撲面而來的鄉(xiāng)土氣息。仿佛一來到鄉(xiāng)村便是遍野的青翠,一讀《魚禍》便是熟悉的俗語、俚語。從小說開頭的“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一事不順事事不順,白天出門遇見鬼”,到小說最后的“奇了大怪了”、“長翅膀活活飛走”,這些老百姓嘴里常說的話語輕巧自如地掉在了紙上,落進了小說里。真像是堆放在村頭的瓦礫,有人用來打水漂,有人用來鋪路,有人用來墊墻角……而葛老師隨手拈來,就把它們打磨成一顆顆耐用的棋子,巧妙安排到了他的小說棋盤里。“現(xiàn)在,他手握五齒魚叉半天不動,像天花塘邊一棵老樹默默豎立,一頭癡發(fā)任春風(fēng)漫卷。”
任春風(fēng)漫卷的是一頭“癡發(fā)”,不是一頭“亂發(fā)”。鄉(xiāng)人常說“呆人生癡發(fā)”,又有說人迷戀發(fā)呆失神的狀態(tài)為“發(fā)癡”,這一頭“癡發(fā)”于不經(jīng)意間,讓讀者感受到了這個默守塘邊的叉魚翁形象,而且鮮明傳神,難以磨滅。其中的精妙,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往下讀,“黑魚戀窩死,他腦海中蹦跳出一句絕命諺語。”沒錯,“黑魚戀窩死”是句諺語,可是為何“絕命”?再往下讀,“黑魚戀窩死,人戀親情累。”由魚及人,葛老師賦予這句諺語新的含義,層層遞進,為小說內(nèi)容推波助瀾。也許葛老師的確有只金手指吧,能將村邊常見的瓦礫點石成金!
我一邊讀《魚禍》一邊回想我父親叉魚的情景,《魚禍》中的叉魚翁果然也是高手!他靜靜守候很有耐心,根據(jù)水中冒泡判斷搜索,“再狡猾的黑魚也逃不過他的眼睛”。鯰魚是“呆頭老二”,黑魚“雖兇悍狡黠,卻生性膽小柔弱”,“魚秧是它們的命”,這護犢之心竟成為了黑魚的致命弱點。黑魚似乎還是小時候看到的黑魚,叉魚翁還是和我父親一樣的叉魚翁嗎?“一個單位一個天花塘,水大了,什么樣的魚都有。”由魚塘聯(lián)想到單位,“新主任就是一條雜魚”,“年紀(jì)一大把了,連到手的優(yōu)秀都像竹簍里的魚跳進河里跑掉。”難怪,“這里沒有喧鬧和紛爭”,“他只和魚較勁,他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叉魚翁來叉魚,不僅僅是為魚,更為的是心情吧?“一個家庭像一個魚窩”,由魚想到家,老婆——“除了笑還是笑,死魚一條”,自己——“氣得像條被叉上岸的魚”,兒女——“小魚秧養(yǎng)大了,肥了,見到魚食你爭我奪,遇見活水個個朝上躥跳,誰管誰。”比喻巧妙,結(jié)合緊密,叉魚翁的生活狀況漫不經(jīng)心顯山露水了。從鄉(xiāng)土氣息里流出了時代氣息,這是一個活在當(dāng)下的叉魚翁,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叉魚翁,又是一個和許多叉魚翁一樣的叉魚翁!也許,我們會在安置小區(qū)或者菜市場或者魚塘邊碰到他們嗎?能像葛老師那樣關(guān)注他們嗎?“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鮮活的魅力來自生活,寫作者則需要“大路朝天,關(guān)注兩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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