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三部曲》是由巴金著作的小說,包含《家》、《春》、《秋》三本書,是巴金呼吁人性解放的鮮明旗幟,相信很多網友都曾經或多或少的看過這本書,不知道大家看完都有怎樣的想法呢?下面就跟小編一起來看看網友們是怎么說的吧!
心里早想著寫一篇關于高覺新的文章,也算是作為“激流三部曲”的讀后感。昨夜十點多合上最后一部《秋》,回想這半個月來在其中的種種見聞,仿佛是自己經歷了那難以訴說的幾年時光。就像當初讀《紅樓夢》的晚上,陪著他們一起享受相聚的歡欣,也一起為了別離――真是生離死別而落淚。在巴金先生所描寫的若干青年中,“高覺新”這三個字于我腦海里的印象最為深刻,談不上什么同病相憐,我究竟要比他幸運(至少現在看來是的),但對于他的遭遇我仍是惋惜和同情的,所以下面所言的確帶有比較強的主觀色彩。
因為承重孫的關系,他理想中的學習生涯不得不讓位于家庭,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繁冗的家族事務整日整夜的圍繞在他身邊,重重地壓在他二十余歲期待茁壯成長的心上。他一定是厭煩“大少爺”和“明軒”這兩個稱呼的,前者是仆人的報告,后者多是長輩的命令(當然,除了妻子李瑞玨的關切外),即使不愿意,不滿意,他也要皺著眉頭答應和允諾。
如果事業(yè)上的受挫尚能接受,那么愛情的逝去真是在他心上劃了最深的一刀。他和梅芬兩情相悅,在別人眼中已成定數的事情,卻由于長輩無端引起的爭吵和比性命更重要的臉面給白白葬送掉了。那些自以為是,有身份的年長一輩絲毫不顧及兒女的感受,似乎生下他們只是為炫耀和傾泄憤怒(淑貞便在其中掙扎),或是作為禮物和吸引禮物之物,以求得家族的聯姻(蕙和枚即因此喪命)。而他們最后的結局也是梅芬遠嫁,覺新忍受包辦婚姻。但妻子李瑞玨和他們的孩子海臣仿佛又給他的生活帶來新的希望,他還可以忍受,甚至曾經的傷口開始結痂,終有一日能痊愈如初。
然而厄運總是突然的降臨,不會留給人們充裕的時間去應對。梅芬回到省城后不久,就在哀愁與苦悶中病逝,高老太爺因不肖兒子的所作所為氣得病死,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堅硬的心腸也軟了下來,將世事看得明白。但頑固封建的長輩卻沒打算將這善言繼續(xù)發(fā)揚開去,借以“血光之災”的鬼話讓瑞玨搬到城外去生產,直到臨死的時候,覺新都被無稽的迷信擋在門外,沒見上最后一面,說上最后一句話。
他的兄弟都勸說這是他所奉行的“作揖主義”和“不抵抗主義”結出的惡果,以后還會生出更多的厄運(我同樣認可他們的話,而且后來也都一一證實),或在這時他的心已開始動搖,那劇烈的一顫讓他鼓起勇氣送三弟覺慧逃往上海,自己卻仍舊沒有走出來。他常對兄弟說的一句話便是“你們都不了解我”,這是真話,覺民覺慧只顧著用自己所接受的新思想去勸誡甚至譏諷他們的大哥,實際上并不明白覺新所處的位置和他心里的想法。我也不過是妄加猜測,又急于替覺新辯解一番,或者這辯解毫無意義:首先就是之前提到的他承重孫的身份,本是父親的工作全部落在他身上,無論大事小事又要親力親為,他想思考,卻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傷痛會把他的思想掩埋,他原是極其聰慧的,也因此變得遲鈍。而他之所以奉行那兩種“主義”,不過是為了保住家族的和睦――哪怕在他知道沒有用處時也依舊堅持,他需要保持生活的現狀,也要保護家人的安全――和善的笑容下總是暗藏殺機。所以他獨自忍受著這一切,尤其是在瑞玨去世之后,眾姊妹的歡聲笑語和一聲聲親切的“大(表)哥”(或許還有活潑丫鬟喚他“大少爺”時)成了他解痛的良藥。
但苦痛的生活不會因為同情他而停止行進,我想作者給予他這些經歷的用意不外乎兩種,要么在痛苦中找尋原因,完成涅槃;要么,在其間心肝俱碎,走向滅亡(先生的原意是更偏向后者的)。兒子海臣,蕙表妹(梅芬,瑞玨死后他最珍視的人),四妹淑貞,枚表弟甚至丫鬟倩兒相繼慘死,他的心早已是千瘡百孔,他將他們的死全看成自己的罪過,而不去追問制度,又的確令人可悲。尤其是枚表弟死的時候,他真的看見了死去的自己,只是他能撐的時間長一點罷了。
毀滅的喪鐘已經敲響,三爸克明的離世成了高公館人丁分離的標志,這最后的遺產也要被他們瓜分了。而聽著覺民與頑固的長輩爭吵,覺新心里想著“完結了”的時候,那副痛苦慘白的面孔不停的在我腦海里打轉,我真害怕他傾盡全身之力將那三個字大聲的喊出來,因為那暗示了他精神的無法承受以至于徹底瘋掉,然后自殺。
當然我很慶幸巴金先生讓他活了下來,雖然我知道現實中的那個人已經永遠的離去,但覺新還活著。他也許并沒有獲得什么能力,而且只能靠著遺產過活,可他的心還在,他不會再是一個“多余人”,翠環(huán)(丫鬟)會給他新的溫暖,這是我所愿意相信的,“他的上進之心并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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