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個寒冷的季節(jié),但是在太陽升起的時刻,我們依舊能夠感受到它獨特的溫暖。這個冬天,寒冷無法穿透內(nèi)心的溫暖,這個冬天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下面是小編帶來的關(guān)于暖冬的抒情散文,有興趣的可以看一看哦。
冬天,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吱吱作響。桐樹、榆樹、槐樹、柳樹下常被風刮落一些干樹枝,楝樹下還有黃黃的楝豆。
上午放學(xué),晴天。太陽很暖。
我和弟弟提著白蠟條編的長籃子去東坑、西坑拾干柴。大的、小的、粗的、細的、長的、短的、我們都用小手捏起來,有辦法裝進籃子里。楝豆黃黃的、圓圓的、像琉璃彈那么大,風干以后更像小干棗,不過不能吃,像黃連一樣苦,豬羊都不理睬,燒鍋很有焰,一長藍楝豆幾乎能做熟一頓飯。樹下的干柴、楝豆常常被我們拾得干干凈凈。
我們放學(xué)拾柴火。母親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用甕盆和面。好面、豆面、高粱面各占三分之一,和成一大塊面團,切成若干小塊,按平、按圓,像一塊小月餅,用小搟面杖旋面條,面條 旋得薄薄的,切得細細的,我們稱豆雜面條。面條里還下一些金黃色的小米。小米亂鍋,喝到肚里也暖和。
母親用我們拾的干柴、楝豆燒鍋做飯。鍋底臉上掛一只燎壺,白鐵皮做的,口小,肚大,沒有蓋。水燎開,一眼就能看見。開水燎煙氣,倒進暖水瓶里我們一般也不喝,只用來洗臉、洗手、洗腳。
滴水成冰的冬天,我們也喜歡對著拉井喝涼水,井王涼水冒著絲絲白煙。奶奶說是井王爺燒的。甜甜的,爽口。母親常用它洗菜、洗紅薯,洗衣服、溫溫的,不扎手。
記得有一年冬天,天一直下雪,大雪封門,覆蓋田野。我們沒法出門拾干柴。母親沒有柴火燒鍋做飯,把大床上的床撐用刀砍了下來,才煮熟一鍋面條,讓我們喝得暖暖和和去上學(xué)。母親不愛哭窮,但還是被舅家知道了。
大妗子和新鳳姐踏著冰雪給我們送來滿滿一架子車玉米秸,累得渾身冒汗,頭發(fā)冒煙。福至哥給我們送來一千斤煤票。雪中送炭。
父親在外地上班,不能隨便回來。我的祖父和三叔拉著架子車去城樓拉煤。車把上綁一根麻繩,我扯著一根繩頭,走在前面,多少幫一點力。麻繩勒得我肩膀疼,冷風像刀子刺臉,手凍得發(fā)麻,但一想到母親燒鍋做飯不發(fā)愁了,心里很溫暖。
晚上,下了夜自習(xí),天黑洞洞,冷颼颼的。我和弟弟挎著書包,凍得縮著脖子,抄著手,往家跑。母親做好一鍋白菜細粉湯,湯里還下著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飄著細細的蔥花,碎碎的姜末,還有上午的剩面條,母親也倒進鍋里,“剩飯燙三遍,給肉都不換。”母親滴上幾滴小磨香油,湯冒著熱氣,打鼻子香。我們喝下一碗熱湯,渾身熱氣騰騰,坐在窗戶邊煤油燈下小屋桌上,寫作業(yè),風吹打著窗欞,窗欞是用報紙糊的,呼啦呼啦響。母親坐在堂屋里紡花。母親不能熬夜,好瞌睡,困了,就唱幾句豫劇,提提神。
寫完作業(yè),我睡到地鋪上,地鋪上鋪著厚厚的麥秸,麥秸很暖和,能溫暖一個寒冷的長夜,能溫暖一個漫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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