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境以南 太陽以西》是一部由日本作家村上春樹著作的小說,大家有看過嗎?小編整理了一些書中出現(xiàn)的經(jīng)典語錄,一起欣賞吧!
剛剛好,看見你幸福的樣子,于是幸福著你的幸福。
在某種情況下,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要傷害另一個人。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終止之時,尋覓的過程亦即失去的過程。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時間經(jīng)過就是一種不可挽回的事。
但我那時還不懂,不懂自己可能遲早要傷害一個人,給她以無法愈合的重創(chuàng)。在某種情況下,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要傷害另一個人。
惟其介意才避免提及
活法林林總總,死法種種樣樣,都沒什么大不了的。剩下來的唯獨沙漠,真正活著的只有沙漠。
“看你,有時覺得就像看遙遠(yuǎn)的星星.”我說,“看起來非常明亮,但那種光亮是幾萬年前傳送過來的.或許發(fā)光的天體如今已不存在,可有時看上去卻比任何東西都有真實感.”
Pretend you are happy when you're blue, it isn't very hard to do.
痛苦的時候裝出幸福相。這不是那么難做到的事。
能強烈吸引我的,不是可以量化、可以一般化的外在美,而是潛在的某種絕對的什么。
“你的事差不多都還記得。從鉛筆的削法到往紅茶里放幾顆方糖。”“放幾顆?”“兩顆。”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時間經(jīng)過就是一種不可挽回的事。也許,不負(fù)光陰就是最好的努力,而努力就是最好的自己。
“黑暗中我想到落于海面的雨,浩瀚無邊的大海上無聲無息地,不為任何人知曉地降落的雨。雨安安靜靜地叩擊海面,魚們甚至都渾然不覺。”
“我一直在想這樣的大海,直到有人走來把手輕輕放在我的背上。”
西伯利亞臆病:太陽從東邊的地平線升起,劃過高空落往西邊的地平線——每天周而復(fù)始目睹如此光景的時間里,你身上有什么突然咯嘣一聲死了。于是你扔下鋤頭,什么也不想地一直往西走去,往太陽以西。走火入魔似的好幾天好幾天不吃不喝走個不停,直到倒地死去。
“因為是你,并非對誰都親切,我的人生實在太有限了,不可能對誰都親切,對你一個人親切都很有限,假如不很有限,我想我會為你做很多很多。”
如果說我和她之間有不同之處,那就是她遠(yuǎn)比我有意識地努力保護自己。討厭的科目她也能用心學(xué)且取得很不錯的成績,而我則不是那樣。不喜歡的食物端上來她也能忍著全部吃下,而我則做不到。換個說法,她在自己周圍修筑的防體比我的高得多牢固得多,可是要保護的東西都驚人地相似。
非常遺憾的是,某種事物是不能后退的。一旦推向前去,就再也后退不得,怎么努力都無濟于事。假如當(dāng)時出了差錯——哪怕錯一點點——那么也只能將錯就錯。“
“肯定是由于我喜歡不來那個年齡的男孩子。知道吧?那個年齡的男孩子都那么粗野,只想自己,腦袋里除了往女孩裙子里伸手沒別的。一碰上那種情形,我就失望得不行。我追求的,是過去跟你在一起時存在的那種東西。”
一碼事,這個世界和那個是一碼事。下雨花開,不下枯死。蟲被蜥蜴吃,蜥蜴被鳥吃,但都要死去。死后變成干巴巴的空殼。這一代死了,下一代取而代之,鐵的定律。活法林林總總,死法種種樣樣,都沒什么大不了的。剩下來的唯獨沙漠,真正活著的只有沙漠。
在此前的人生途中,我總覺得自己將成為別的什么人,似乎總想去某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在那里獲取新的人格。迄今為止不知重復(fù)了多少次。
這在某種意義上是成長,在某種意義上類似改頭換面。但不管怎樣,我是想通過成為另一個自己來將自己從過去的自己所懷有的什么當(dāng)中解放出來。
“黎明時分,我終于放棄了睡眠。我把對襟毛衣披再睡衣外面,去廚房沖咖啡喝著。我坐在餐桌旁,眼望漸次泛白的天空。實在已有很久沒有看天明了。天空盡頭出現(xiàn)一道藍(lán)邊,如侵入白紙的藍(lán)墨水一般緩緩向四面擴展。它竟是那樣的藍(lán),仿佛匯聚了全世界大凡所有的藍(lán)而從中僅僅抽出無論誰看都無疑是藍(lán)的顏色用來劃出一道。我以肘拄桌,有所思而無所思的往哪邊凝望著。另一個新的一天開始了,至于這新的一天將給我?guī)硎裁矗覅s無從推斷。”
她的表情里有一種撩動人心弦的東西。那東西——當(dāng)然這是事后回想時才感覺到的——帶有肉欲意味,仿佛能把人心的薄膜一層層溫柔地剝離下去。至今我仍清晰記得她那伴隨著表情變化而細(xì)微地改變形狀的薄唇,記得那眸子深處一閃一滅的隱約光亮。那光亮令我想起在細(xì)細(xì)長長的房間盡頭搖曳不定的小小燭光。
然而此時此刻環(huán)繞我的一切無不顯得死氣沉沉、虛無縹緲,似乎所有的建筑都搖搖欲墜,所有街樹都黯然失色,所有男女都拋棄了水靈靈的情感和活生生的夢幻.
痛苦的時候裝出幸福的樣子,這也不是那么難做到的事。
那不是一種張揚的美,而是一種靜靜含蓄的美,類似于一種繾綣的情絲。
我們都喜歡看書,喜歡聽音樂,都最喜歡貓,都不擅長向別人表達(dá)自己的感受。不能吃的食物都能列出長長的一串,中意的科目都全然不覺得難受,討厭的科目學(xué)起來都深惡痛絕。
它好比朦朧的夢幻。那里有高燒,有陣痛。
島本如同藏貓貓的小孩子,盡管躲在深處,卻又希求遲早給別人瞧見。
我覺得身體深處掠過了甘甜的微痛。
以為做什么只要全力以赴就會有所收獲,然而最后往往是徒呼奈何。
黎明前出門離開時,青山大街正下著細(xì)雨。我以疲憊不堪。雨悄無聲息的淋濕了墓石般岑寂的樓群。
說不定自己再也不能成為一個地道的人了。我犯過幾個錯誤,但實際上那甚至連錯誤都不是。與其說是錯誤,或許莫如說是我自身與生俱來的傾向性東西。
總之我是在必要情況下變得自私變得殘忍的,就連本應(yīng)細(xì)心呵護的對象我也可以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給予無可挽回的、決定性的傷害。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在那里,”我說,“看上去在那里,然而又可能不在。在那里的沒準(zhǔn)只是你的影子,真實的你說不定在別的什么地方;蛘咭严г谶b遠(yuǎn)的往昔也未可知。”
只消一聽無兄無弟,人們便條件反射般地這樣想道:這小子是獨生子,一定受父母溺愛、體弱多病、極端任性。而這種千篇一律的反應(yīng)使我相當(dāng)厭煩和受刺激。但真正使少年時代的我厭煩和受刺激的,是他們所說的完全屬實。不錯,事實上我也是個被溺愛的體弱多病的極端任性的少年。
想必對他們來說,她是過于冷靜而又自律了,可能有人還視之為冷淡和傲慢。但是我可以感受出島本在外表下潛伏的某種溫情和脆弱——如同藏貓貓的小孩子,盡管躲在深處,卻又希求遲早給人瞧見。
歲月這東西是要把人變成各種樣子的。
任何人不久都將在無可避免無可救藥的孤獨中墜入這黑暗的深淵、這失卻共鳴的岑寂中。
這個世界,下雨花開,不下枯死。這一代死了,下一代取而代之,鐵的定律。活法林林總總,死法種種樣樣,都沒什么大不了的。剩下的只有沙漠,真正活著的只有沙漠。
“好怕的。”她說,“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沒殼的蝸牛。”
“我也怕。”我說,“有時候覺得自己成了沒蹼的青蛙。”
我驀然想道,自己遲早肯定還將在哪里目睹同樣的風(fēng)景。這就是所謂既視感的反向——不是覺得自己以往什么時候見過與此相同的風(fēng)景,而是預(yù)感將來什么時候仍將在哪里與此風(fēng)景相遇。
她照料的并非唱片,而大約是某個裝在玻璃瓶里的人的孱弱魂靈。
在我走近世界的同時,世界也走近了我。
她的表情里有一種撩動人心的東西,仿佛能把人心的薄膜一層一層溫柔的剝離下去。至今我仍清晰記得她那伴隨著表情變化而細(xì)微的改變形狀的薄唇,記得那眸子深處一閃一滅的隱約光亮
那是個彤云密布、天色暗淡的冬日午后,太陽光仿佛在勉強穿過沉沉低垂的云層時被削成了粉末。目力所及,一切都那么呆板遲鈍,沒有生機。
我想她并非膽小,只是性格上難以忍受自己陷入難堪。
假如再也見不到她,腦袋肯定得出故障。她一下車,世界都好像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了。
有形的東西遲早都要沒影,但是某種情思將永遠(yuǎn)存留下去
克勞斯比那張是圣誕音樂唱片,我聽起來卻不管圣誕不圣誕。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居然那么百聽不厭!
我們需要有足以證明某一事件即是現(xiàn)實的現(xiàn)實,這是因為,我們的記憶和感覺實在過于模糊與過于片面的碎片,在很多情況下甚至覺得無法識別我們自以為認(rèn)知的事實在多大程度上屬于原原本本的事實,又在多大程度上屬于 "我們認(rèn)知為事實的事實" 。所以,為了將現(xiàn)實作為現(xiàn)實鎖定,我們需要有將其相對化的另一現(xiàn)實——與之鄰接的現(xiàn)實。而這與之鄰接的另一現(xiàn)實又需要有將它乃是現(xiàn)實一事相對化的根據(jù)。進(jìn)而又需要與又鄰接的另一現(xiàn)實來證明它就是現(xiàn)實。這種連鎖在我們的意識中永遠(yuǎn)持續(xù)不止,在某種意義上不妨可以說 "我" 這一存在是通過連鎖的持續(xù)與通過維持這些連鎖才得以成立的?墒沁B鎖將在某處由于某個偶然原因而中斷,這樣一來,"我" 頓時陷入困境。
一旦情況別扭起來,這個別扭必然導(dǎo)致另一個別扭,如此越變越糟,怎么掙扎也無法從中脫身,直到有人趕來搭救。
人這東西一旦開始辯解,就會沒完沒了辯解下去。
活法林林總總,死法種種樣樣,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剩下的惟獨沙漠。
“世上的事,有能挽回的有不能挽回的,我想。時間就是不能挽回的。到了這個地步,就再也不能挽回了啊。
她無疑是早熟的少女,無疑對我懷有作為異性的好意,我也對她懷有作為異性的好感。
第三次幽會時,我吻了她。
如此聊著,我們相當(dāng)要好起來。從外表倒看不出來,其實她性格相當(dāng)爽快。但我對她沒有性方面的興趣,我不過是想找人——無論是誰——說話罷了。而且我需要的是盡可能不咸不淡的交談,是無論如何都不至于將我同島本聯(lián)系起來的交談。
很長時間里,我在自己心中為她保存了一塊特殊園地。就像在餐館最里邊一張安靜的桌面上悄然豎起"預(yù)定席"標(biāo)牌一樣,我將那塊園地只留給她一個人,盡管我推想再不可能見到她了。
雖然我已不再孤獨,卻又深深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獨中。就好像生來第一次戴眼鏡,無法把握物體的遠(yuǎn)近,遠(yuǎn)處的景物看起來近在眼前,本不該鮮明的東西歷歷在目。
開始階段我也進(jìn)吧臺調(diào)制雞尾酒,后來開到兩家,便再沒有那樣的工夫了,轉(zhuǎn)而專門負(fù)責(zé)經(jīng)營管理:洽談進(jìn)貨,確保人手,記賬,注意凡事不出差錯。我想出了種種方案,并及時付諸實施,食譜也由自己多方改進(jìn)。以前我沒有意識到——看來自己很適合干這個活計。我喜歡做什么東西從零開始,喜歡將做出來的東西花時間認(rèn)真改良。那里是我的店,是我的天地。而在教科書公司審稿期間,我絕對不曾品嘗到這種快樂。
她的名字叫泉。多么好聽的名字。【拖裢锶舆M(jìn)斧頭就有精靈冒出來似的。
一個人的人生歸根結(jié)蒂只能是那個人的人生。你不可能代替誰負(fù)起責(zé)任。這里好比沙漠,我們大家只能適應(yīng)沙漠。
我們以站在那扇新門的前面,在若明若暗的光照下兩人緊緊握住了手,十秒,僅僅十秒。
過去我也有美夢來著
有幻想來著
可不知什么時候都煙消云散了
還是遇見你之前的事
每星期有一兩次我和她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著她母親端來的紅茶,一邊聽羅西尼的序曲集、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和《培爾·金特》送走一個下午。
這一段時間,對于等的人來說卻是很難計算長度的。而且大概也很難計算重量
對她胸部的隆起,裙子里面的內(nèi)容倒是懷有朦朧的好奇心的,但并不曉得那具體意味什么,不曉得那將自己具體引向怎樣的地點。
再孤獨,不如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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