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和娥是我最好的的同學(xué)。娥來天津打工兩年了,因為孩子即將上學(xué),所以娥娥辭職回家在即,。琴說我們在最后聚一次吧。琴住市區(qū)的最東邊,我住市區(qū)最西邊。第一次我們?nèi)齻聚會的時候,琴開車來接我和娥。琴自己開了個小公司,經(jīng)營很不錯。琴跟我說去你家一個來回都能夠回趟滄州了。琴這次很忙,不能來接我們了,但是還堅決說務(wù)必去他家。琴說:“坐地鐵來吧,很快20分鐘就到了。”我和娥都笑了:“沒坐過地鐵。”琴在電話的那頭驚得老半天沒說出話來:“我真服了你們,來天津這么多年,竟然沒坐過地鐵。太孤陋寡聞了。必須坐地鐵,我在地鐵這邊等你們。”琴是個急脾氣,說話像嚼崩豆。娥明白我是個路盲,琴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堆的站牌,我一個沒記住。娥太清楚但是了,對我說站牌不僅僅是對牛彈琴那么簡單,簡直就是讓牛來彈琴。來天津十多年了,我竟然不認識濱江道。最可笑的是有一次我去濱江道找人,自己明明站在了濱江道上,還問:“濱江道怎樣走?”結(jié)果挨了很多的白眼和對我精神的懷疑。為了彌補娥的遺憾,我說:“咱坐地鐵。”“娥笑著說:“但愿咱倆不會迷路。”我撇撇嘴,很不自信的點了點頭。
找到地鐵的門口,剛走進去,就看見地鐵墻壁上赫然寫著:地鐵歡迎您。多親切的五個字啊,心里暖暖的。迎面是客服中心。我和娥走過去。這時琴的電話打過來:“到哪里了?”“剛到地鐵站還沒買票呢。不明白在哪買票啊?是在客服中心買票嗎?”我順便問琴。“不是,你們太老土了,趕快跟跟潮流,學(xué)學(xué)吧?匆娕赃叺氖燮睓C了嗎,在那里買票。你們太老土了,哎...”我掛掉電話的時候,還聽見琴在那頭的嘆息聲。
售票機前面正好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女的在買票,我和娥看了半天沒看明白。我一臉窘相說:“不好意思,我們沒坐過地鐵,所以不明白怎樣買票...”女人一臉善意,說:“很簡單,我替你們買吧。你們?nèi)ツ睦铮?rdquo;“復(fù)興門。”我看著她用食指在“復(fù)興門”三個字上輕輕點擊了一下,然后屏幕上出現(xiàn)了人數(shù)和錢數(shù)。她看看我和娥,在數(shù)字“1”上點擊了兩下,然后指著右上角的投幣口說:“去復(fù)興門每個人4元,你在那里投進8元錢就能夠了。”我倆千恩萬謝一番。急忙投進去8元錢。卻怎樣也找不到票。剛才那個女的笑著走過來,從左下角的小口中取出2枚綠色的如一元硬幣大小的塑料牌,說:“這就是地鐵的票。”我倆帶著滿臉的愧疚又對女人千恩萬謝了一番。[由Www.iwzz.Com整理]
我倆手里拿著綠色通道的牌,卻不知從哪里透過。通道處有倆只像烏龜前腿的東西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剛才那個我們千恩萬謝的女子趕忙跑過來,指點著說:“把手里的綠牌放在右手扶手的圓牌標(biāo)志里就行了,那倆小翅膀就縮回去了。透過的速度要快啊。”這次臉?biāo)銇G盡了。我再一次對我們的恩人又用十倍的語氣千恩萬謝了一番。
走進地鐵里面,十分空曠清靜。我環(huán)顧四周,到處都是通道。又懵了,不知怎樣走了?匆娗鍧嵐ぐ⒁涛覞M心歡喜啊。清潔工阿姨語氣溫柔的告訴我們,我們腳下的路就是通向我們即將要做的地鐵的路。我臉上開始冒汗。琴打電話過來:“票買好了嗎,別坐反了方向啊。”哦,這是個重大問題,方向反了就不知去哪里了。我跑到最遠處問:“請問,去復(fù)興門是這趟車嗎?”“是的。”那個小賣鋪的不算漂亮的女人和藹的告訴我。“我上車前還用問司機“是去復(fù)興門那個方向嗎?”“不用了,這是無人售票車,這個方向是對的。”我說了一連串的謝謝。幸虧我很聰明,沒問身邊的人,不然我這樣“高”智商的問題,還不把所有人都笑壞了。等車的時候我和娥看了看地鐵的軌道,兩行鐵軌,中間不知是水還是油之類的液體。我細細看了看整個地鐵,除了空曠就是安靜。我在書上經(jīng)常看見說,地鐵里有唱歌的流浪漢,她們唱的十分好聽;再就是賣畫的。我找了老半天也沒看見一個唱歌賣畫的。
地鐵很快就來了。其實就是一列縮小了的火車。但是比火車禮貌安靜多了。大約三分鐘一站地,沒有紅燈的阻礙,真是順暢。如果人生像地鐵就好了,一路綠燈開到生命盡頭多好啊。
剛下了地鐵,琴的電話無比及時的打過來:“下了地鐵,從南站口出來,我在站口東邊等你們。”我們還是從北站口出去了,我沒說我沒方向感,我把我錯誤的走法歸結(jié)琴的電話聲音不清楚。
下午琴說我?guī)ьI(lǐng)你倆再走一次地鐵,這次就行了。買完票之后,我忽然從口袋里拿出來時的那個綠牌,說:“我那里還有一個綠牌。”琴一臉的驚愕:“你倆怎樣出來的啊。出站時就應(yīng)把這個綠牌投進右手邊的小窟窿里。不然通道會擋住你們過不來的。”娥說:“我倆透過的時候,正好前面有個人也過,我倆就跟著過去了。”我說:“為了及時趕過去,我的一只鞋差點跑掉了。”琴看了我倆老半天,捂著臉說:“天啊,太丟人了。把牌給我吧。”琴走到客服中心對年輕的服務(wù)人員說:“你好,我們拾了一個牌。”服務(wù)中心的小妹妹笑容滿面地說:“謝謝。地鐵歡迎您。”我和娥笑得弓著腰走。琴說:“太丟人了,人丟大了。”琴沒有打理的短發(fā)像張飛的胡子一樣四處亂炸,甩著胳膊,邁著大步向前奔去。那勁頭,就像她后面有把刀子再逼她一樣。我在后面喊:琴,我怎樣看你都不像一個富婆走路的樣貌呢。”
再次透過地鐵通道的時候,我還是沒看見那個右手邊的投幣口。我和娥又把綠牌帶來出來。琴已經(jīng)不再說丟臉了。直接拿著我倆的綠牌走到客服中心對著剛才的小妹妹說:“你好,我們又拾了倆牌。”這回客服中心的小妹妹用十分驚奇的眼光看了琴半天,她必須想象不出琴矮胖的身子是怎樣爬過“烏龜?shù)膫z只前腿”的。琴幾乎是跑著離開客服中心的。琴跑出很遠,我才在后面聽見客服中心的小妹妹拉了很長的調(diào)說:“謝----謝,地鐵歡迎您。”琴沒聽見,我聽見了。
地鐵歡迎您。歡迎您乘坐天津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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