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依舊,鄉(xiāng)味沉醇未老。身在異地,抹不掉的是淡淡的思念回望的鄉(xiāng)味。
曾經有人問我:“你覺得最好吃的東西是什么?”
我說:“家鄉(xiāng)阿嫲煮的白粥,一碟小酸菜,兩塊咸魚,足以稱之世間美味。”那人大笑,怎么會是白粥小酸菜好吃呢,難道魚翅燕窩不好吃嗎?那魚翅燕窩到底是什么滋味啊?原本無味的東西,還需多加點綴才來襯味。
不過是眾人眼中的名貴,怎么比得上一茶一飯的溫暖時光?怎么比得上原滋原味的愜意?
停車靠站,人影緊接下車。大街上,稀落幾人,天色昏暗,若是冬天的夜晚,冷風寒澀,你走在路上,獨自拖著笨重的行囊走回家,未免有一種失魂蕭條感涌上心頭。只是那路旁一盞黃燈還明亮著,大樹還是那棵。大排檔上擺滿上百種小菜,最簡單的咸酸菜到魚飯······
旁邊的煤爐子架著一鍋溫潤流油的白粥,冒著白煙,煤球的火星忽明忽暗地閃著。他們擁擠排著隊,摩托車鳴響,鄉(xiāng)音泛起。幾個小孩在外打鬧嚼糖,老人在內聚坐閑談喝茶。突然,我才會覺得,我是真真正正回到了充滿鄉(xiāng)味的地方。
拖著步伐,回到家里,幾般笑容,熟聲復語,失魂蕭條感瞬間消失。早已擺放在飯桌上的熱湯熱菜,還有一副干凈的碗筷,足以熱淚眼眶。
徘徊流年,年復一年,還好這一切的味依舊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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